尤闵河,还仅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妾室的女儿是些什么出路,我就算不说想必你也明白。
眼下忠毅侯府怜你是真,许你寄居在府中也是真,可若一旦涉及晚辈的婚配之事,饶是你舅父权势滔天,也绝没有立场去插手尤家的家务事!
哦对了,我曾听潇潇提起过你那个贪图小利,对你自小薄待的继母……你猜,我若立马带上丰厚聘礼上尤家上门提亲,她会不会急于甩脱你这个烫手山芋,当下就断口答应这门婚事?”
戴着帷幔的女子并未说话,可攥着巾帕的指尖却越来越紧,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浑身也在微微发颤,连带着身前的白纱也微微晃动。
杀人之前必先诛心。
冯得才像盯着垂死挣扎的猎物般,满脸阴鸷绕着她缓慢踱步,他只觉犹未尽兴,所以继续说道。
“你方才说的话确有几分道理,今日之事一旦败露,我确会身败名裂无人敢嫁,可你如今不也是臭名昭著,没人敢娶嘛?
我不计较你是个与下人私*通的破鞋,你也莫要介意我宅内那个有孕外室呐……说起来,我们二人不过就是老鸹落在猪身上,谁也别嫌弃谁罢了!指不定,你我二人今后说不定会蜜里调油,恩爱无双呢?”
原是气盛之下脱口而出的妄语,可在说话间,冯得才竟隐约觉得此招不乏是个好出路。
毕竟之前在与忠毅侯府打交道时,他由楚家人寥寥话语间,曾察觉这尤家大娘与下人有染一事,好似另有隐情,或是被人冤栽的……眼见忠毅侯府为她四处调派人手,搜罗证据,她这身污名十有八九终会洗清。
他此时大可先去忠毅侯府声泪俱下哭求一番,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继而表示自己年岁大了,婚事实在耽搁不得,并且愿意不计前嫌,丝毫不在乎外头的风言风语,决意求娶尤家大娘,说不准忠毅侯就应下了呢?
一时难堪,被人嘲笑也没什么。
待时机成熟,尤家大娘身上的污名被洗清之时,他必能得个忍辱负重,大度容人,不同流俗的贤名,届时只怕全天下都要对他刮目相看!
且忠毅侯府嫡女母家权势滔天,被纵得性子骄纵,难以掌控,反而是眼前这个便宜的表外甥女,被那些秽语消磨了气焰,今后娶进门,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捏扁?
冯德才这么细想想,便觉得这买卖也不算亏本太过,左右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自己绑在忠毅侯府这条船上,绕是破釜沉舟也不愿松手!
有些念头一旦起了,便想止也止不住。
又定眼再看看身前的女子,身量比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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