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刘义隆闻所未闻的。依旧例,王公贵族私置家奴,既要限制数目,又要禀报朝廷。江夏王义恭生活虽然奢靡,但他添置家奴五百人,还上表陈情……难道兄弟至亲……江夏王也是兄弟,可是司徒为何说也不说一声?是因为那时自己病着吗?可是自己已经痊愈很久了,怎么会……
“确切吗?”刘义隆仍不太相信,他想起了潘美人“台城一天子,东府一天子”的话。
“千真万确,陛下!”
听了沈庆之这么肯定的回答,刘义隆沉默了。他又想起了为进司徒位为大将军而征询不再上朝的殷景仁的意见时,使者所带来的殷景仁的告诫:
“相王权重,非社稷之福。应稍加裁抑!”相王,诸侯王担任宰相者,即指司徒义康。
这再一次让刘义隆感到了牢固根基的重要性——这时候的根基,已经变成了自己的亲骨肉了。此后不久,继封次子、三子为诸侯王之后,他又封了第四子刘铄为南平王;同时他又加强了东宫的护卫,增加了它的兵力。接着,他又将原属荆州的长沙、衡阳等十郡分立为湘州,以次子始兴王刘濬为湘州刺史——只是十岁儿因年幼并未赴镇,一切都由辅佐他的府官全权代理;以小弟衡阳王义季为荆州刺史,临川王义庆改任江州刺史。
第七十章 刘义隆对司徒的不满形于辞色
刘义隆很快就知道了东府广置家奴一事完全属实,他甚至还知道了它的确切数字。只有一年的时间,东府竟然增加了多达六千余人的家奴!东府要这么多家奴干什么?如果说那时自己在卧病之中倒也罢了,可是自己已经病愈这么久,司徒几乎天天能看到自己,但他对此事却从来不吭一声。
殷景仁“相王权重”的告诫言犹在耳:诸侯王权重不但将威胁东宫,也将威胁朝廷,威胁自己。汉景帝时“七国之乱”和西晋时“八王之乱”的悲剧不能在刘宋王朝再次上演!
从此,刘义隆对相王义康心存芥蒂,而相王义康却浑然不觉,他只知道兄弟至亲,他不爱读书,因而他也不知道历史上淮南王和晋时齐王的悲剧故事,因而他依然我行我素。在他看来,皇上卧病期间,自己一边入侍殿内送汤送药,一边总揽朝政延接八方,皇上在病愈之后进自己位号为大将军,不正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肯定吗?因此在情理上,他不觉得有什么嫌防之处,他仍然做着他认为该做的事;另一方面,有刘湛等人的推波助澜,他的那辆疾驶在仕途上的快船就一直往前冲,一直往前冲,甚至到了想停都停不下来的地步,不论是风急浪大,还是礁多滩险。
前些日子,因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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