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其兄庾登之因谢晦事受牵连被禁锢还家,两年之后才被起用为衡阳王义季的征虏长史,不久又回京任司徒左长史,但司徒义康专权,不愿下属过多介入事务,而庾登之却常陈己见,司徒不高兴了就出他外任为吴郡太守,后来他在任贪赃枉法被免职,才由刘斌出任吴郡太守。
如今庾炳之虽只是一个尚书吏部郎,但在当时这却是一个要职。因为自从元嘉以来,朝廷不设宰相、丞相,或者说宰相丞相无常官,只要是皇帝信任并能参与商讨军国大事、委以机密的人就是宰相,司徒是宰相,其他如尚书令、仆射,中书监、令,侍中、侍郎、给侍中以及尚书郎等,都是当时的要职,只要皇上重用他,他就是宰相——这些职位往往都由皇帝身边人担任,所以外国的使者常常都特别敬重皇帝身边的人;反之,皇帝不太信任他,他就是身居高位,也不能参与政事,当初谢灵运就是这样。庾炳之受到皇上重用的原因,除了他是皇上身边人之外,还因为他的职位是尚书吏部郎——吏部尚书殷景仁正卧病在家,他实际上也在部分地行使殷景仁的职责。
自从殷景仁和刘湛的矛盾公开化并且日益加深,朝臣间也分成了两类:去过殷府的,不得去刘府;反之亦然。只有庾炳之是个例外,他能游于两府之间,但殷、刘都能欣然接受。自从殷景仁称病至今不朝见已经有好几年了,但朝中有了大事,刘义隆都让庾炳之带着使命去殷府咨询,有时一日之间他要在宫殿和殷府之间往返数次,刘湛知道了,心中也不生疑。现在,庾炳之刚刚从殷府归来。
刘义隆在问过殷景仁之后,又问刘湛近况。庾炳之就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司徒自入京十年来,陛下诸事皆委任于他;尤其是在陛下龙体欠安期间,司徒更是天下事事事得以自专,可是如今为一丹阳尹陛下突然就……”
庾炳之说着就又不说了,他要停下来看看皇上的颜色。
“外间有何议论吗?”
“臣有所闻,陛下!刘领军与司徒……陛下不担心急则生变吗?”
“卿所言极是。我也觉得一时冲动,处事欠妥,不过……如何补救?还让刘斌任京尹?”
“刘斌刚去了吴郡,这自然不好重提,但刘湛曾在臣面前流露过想任京尹一职,只是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就又举荐了刘斌。”
就在刘义隆为此考虑的时候,通事舍人报司徒义康入宫。见了面,司徒就把相关事务向皇上一一作了禀报,刘义隆就对他说:
“司徒拟任刘斌为京尹一事……我是这样考虑的:一是吴郡是天下大郡,庾登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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