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怀疑,她在存心折磨他。
宝嫣如今居高临下,身量比陆道莲高了小半个腰,她娇气地比划半天,还寻不到合心意的地方。
竟对着陆道莲说:“夫君,我累了,奴家好累呀。”
她又在想什么调调。
宝嫣:“我可以坐下来吗?”
坐下?她要下来了?
肩头倏地微微一沉,不算重的分量,叫那双有着铮铮寒意的眼眸,失神愣怔了。
宝嫣轻翘起一半玉臀,坐在了陆道莲的肩头,从上往下,微睇绵藐,秋波暗送,温柔地看着他,“夫君这张人rou凳子,好舒服呀,多谢夫君。”
她怕坐不稳,手也跟着搭过来,抱着陆道莲的头。
广袖其实闷得很,哪怕宝嫣穿的衣裳料子再轻透,盖在脸上还是闷的。
可是陆道莲竟一个字都没提,在宝嫣坐在他肩上,小脚悠闲地乱踢乱晃时,他就跟一颗不会说话的柱子,站得那样笔直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