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即墨在软榻旁坐下,目光渐渐变得越来越远,渐渐,漫出回忆的味道。
“三年前,相里因为意外食了禁药,受刑后被逐出师门,那晚我途径一条河时,发现倒在岸边不省人事的他,就救了他,他的伤太重,跟着我不好修养,而宫涅他有个固定的居处,于是我把他交给了他,后来,你都知道了,就现在这样。”
言聿听罢,不住地感叹。
“为何叹气?”
“诗诗啊,我是可怜你。”
“……怎么说?”
“你说你当初怎么就把她给那个红毛鸟了呢?你让她跟着你不行吗?送上门的人你都不要,就那么想孤独一生?”
“……”
言聿似乎忘了,自己能跟在即墨身边是靠死皮赖脸才成功的。
即墨心中无奈,摇摇头道:“人生际遇,总是妙不可言。”
因许府放出消息,城中所有的媒人都忙了起来,穿的花枝招展登门许府,今天这个姑娘长,明天那家姑娘短的,花言巧语层出不穷。
许府。
庭院深深,各种佳木繁花布满整个幽谧的院落,诱人清香不时萦绕,清爽醉人。
刚刚打发走媒婆的许清商悠闲的打理着一朵盆栽,阳光打在他身上,姿态说不出的逍遥惬意。
突然,一把利剑破空而来,带着宛如来自地狱般的冰冷,自背后利落的架在许清商脖颈之上,紧随而来的,是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此时又冷得不能再冷的声线:
“许清商,我说过的话,你转身便忘!”
许清商慢慢转过身,面向身后的女子,怪异的是他脸上此时流泻出的温柔,还有他嘴边噙着的一抹浅笑。
“忘?怎么会忘?”抬手轻轻移开颈上的剑,因赌定她不会伤他,便自行忽视了她身上的戾气,“我若不这样做,又怎会引你前来?”声音清婉,一反常态,竟让花落迟一时接受不了。
“你什么意思?”花落迟反问,音调没了刚才的阴狠,周身的气势也渐渐淡去。
许清商走近一步,温声道:“我已改变主意,我是决定娶亲,但那个人,只能是你。”
俊逸的面容上自始至终挂在一副温暖的笑容,之前的嫌弃厌烦之色早已不见一丝半点。这样突然的改变,给花落迟的第一印象就是她是不是进错了门,认错了人,定了定心神,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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