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的曲子似乎能将人唱醉,一去红尘止,有人微笑默叹,有人回味无穷,更有甚者掩面拭泪,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于是南兮这个名字,自此在世人心里生了根,刻了痕。
掌声始终没有响起来,南兮知道,她若不想要掌声,掌声自然不会响起,一切随心,便是她的本性。
这是她初次亮相,在梳楼生活了十年,梳姨催她见客也催了三年了,忤逆太久,终是对不住她的养育之恩。
介于初次亮相太成功,不少权贵富公强烈要求上楼与南兮单独相见,梳姨把持不住局面,再次上楼劝南兮,软言软语教她斟酌着点人,哪怕一个也行。
南兮素来喜清净,不想与谁见面闲谈,更不想与粗鄙之人同屋对语,奈何身后有梳姨,于是出了一道题,让梳姨带话下去,谁若能对出下句,教她南兮中意了,便见。
题是一句诗:“烟锁桥边柳”。
题目并不难,凡是读过书碰过笔墨的都能写出点什么来,当然,大字不识一个的自然首先被筛了下去。
不一时,梳姨就抱着厚厚一叠纸,乐呵呵地上楼去了。
窗边卸了妆的南兮看一张丢下一张,那些“风凌崖间松”“鸟挥道旁雨”什么的,未免太生硬,有生搬硬凑之嫌,看来看去觉得唯有两张还算入眼,字迹也别有风格:
“雾拦江上人”——季未岚。
“月吻镜中花”——言聿。
南兮盯着这两张看了许久,觉得二人在诗书方面都有些造诣,无论是平仄还是意境,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言聿的“吻”字和季未岚的“拦”字都用得极好,但比起季未岚的以人对景,言聿的终归是逊色了些。
斟酌了很久的南兮最终决定,谁也不见,那季未岚有些来头,若是只见了他,难免教人觉得刻意。
南兮决定一下,众人只能失望而归。
“诗诗,我跟你说,那梳楼的南兮姑娘,你可一定要去看看!
“你都不知道当时的梳楼有多少人,唱曲珠圆玉润,天籁之音百听不厌啊!
“只是那姑娘好像不怎么爱笑,一身与世无争的清莲气,加上那绝世容颜,咦,诗诗,我突然觉得她跟你有点像呢……
“哎呀我的天,诗诗,她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言聿望着窗外,越说越来劲儿,完全忽视即墨那张越来越阴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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