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南兮沿街乞讨,只为了凑足钱给母亲买药,某一天,有华丽官轿打马走过街头,南兮鼓足勇气上前,长队停留,领马之人本欲施舍些银两,却被轿里传出的一声不耐的呵斥止了动作,轿边的一名仆人上前来,二话不说,一脚揣在小南兮的心口上,破口大骂,臭要饭的,挡道误了相爷觐见的时辰,你就是有十个头都抵不回来。
当时驻足百姓无数,却无一人敢上前拉起躺倒于地不停抽搐的南兮,幼小的自尊心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被无情地践踏了,被践踏的鲜血淋漓,溃不成形。
南兮是恨的,为官无情之人,她打心底里看不起,也愤怨。
官队走过,那刚刚来踹她的仆人,在途径她身边时,又踹了一脚,还呸出一口唾沫,就吐在南兮的脸上。
人群寂静,落针可闻,直到队伍走远,百姓无章散去,南兮才踉跄着起身,从百姓断断续续的话里听得关键。
左相大人,为官三年,权倾朝野。
南兮带着一腔恨意回到破庙,却不料打击紧接而来——母亲走了。
连舟就那样安静地躺在破旧的佛像旁,嘴角还挂着一道刺眼的血线。
她走了,走时,南兮不在。
再后来,南兮便几经辗转,落居梳楼,这一居,就是十三年,靠着母亲生前留下的绝唱《连舟祭》,一曲名动天下。
这本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故事,可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南兮如何都不能接受。
萧玥听她讲述完,闭上眼睛,似认命般。
“所以,你是来复仇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
“哈哈,真是可笑!”萧玥唰地拔剑指向南兮,“若真算起来,我左相府的仆人鱼肉过的百姓又何止你一人,来毁我们萧家的,怎么就偏偏是你?!”
“因为我是南兮。”
“好,南兮,你不是别人,你是南兮……”
南兮顿了顿,又道:“萧玥,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萧玥本想拒绝,可话到了嘴边,终被那可耻的欲望吞噬。
“你我,身体里流着一半一样的血。”
“你……”说什么?!
萧玥的表情,已非震惊二字可以形容。
“萧谓,本叫萧谓南。”
且说那个落魄文人,就是萧谓,他金榜题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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