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趁此机会叮嘱道:“那满宝可不许再偷懒了,秋闱虽是简单,满宝也是极为聪明。但是也不能不下功夫,该记得背的也是需要几分力气。”
谢衡这几日与满宝的相处中,已经摸透了他的底子,满宝只需一句话便能明白这复杂文章的用意,可就是惰性太大,若叫他深究其中的用意也是懒得再想,敷衍了事。
谢衡参与过秋闱的,深解这些卷册考题无非都是其中的弯弯绕绕。而且满宝似乎对于诗作很是通透,脱口而出的诗词可是妙作,虽然满宝总是不承认是自己作的,是什么太白、子美之人所创。可谢衡从未听过这些夫子,只当是季淮不好意思。
季淮乖巧点头,如同童子听着教书先生的敦敦教诲。
嗯?仿佛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掺了进去。灵台兄刚才是说秋闱虽是简单!?
秋闱简单?
灵台兄怎知秋闱简单,他又未曾参加过。或者灵台兄持才傲物,不将这放心眼里,可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呐。
第38章上京迢迢
苏白两堤,清风拂面,翩翩少年衣袂猎猎。
季淮独立在船头眺望远处风光,暖暖的阳光撒在川流之上,金光粼粼,落日余晖下偶闻雁鸣雀语。
随着船身的波荡,船边的大块鎏金被打碎,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待到船走得远了,才重新恢复原样,可惜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淡,湖川中的金黄褪去转而变成蓝靛色。
“小公子嘞,快进船舱里,这天晚了川上的风急,你穿着单薄呦。”船家热情得招呼着季淮进入舱中。
船家看着这小公子生得白嫩,怕是经不起这川上之风的吹打,不过似乎在出神思考着什么呆立在船首,遂提醒道。
季淮闻言,转身回道:“晓得嘞,这就回去,多谢提醒。”
嘴里虽是应和,不过复又回望远处,心中寻思着不知灵台兄是否到达洛州,一切可有平安。
“少爷,快下来吧,别着凉了。”
小栓子在船舱里等了许久,季淮还没回来,有些放心不下得出来寻找。这是少爷第一次出远门,临出发前老爷夫人耳提面命,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季淮。
季淮朗声回复:“嗯,知道啦。”
太阳彻底落下,不留一丝余晖,季淮再回望一眼,跳下船头回了船舱中。
……
先前月余过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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