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山势险不险,只觉得这里好高,白纱般的云雾就在身边游曳,落在金顶宫上的阳光比他在任何地方看到的都要刺眼。
烛弦攀上高大的黄玉栏杆,栏杆外云海蒸腾,隐约可见峭壁万丈,偶有风卷过云海,割裂出巨大的罅隙,他探出脑袋四处乱看,下一刻就见到一大片极明媚的樱粉色,渲染在刀锋般锐利的山崖间。
居然有这么巨大的花树,他头一回见识,正看得出神,忽听不远处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语带嘲讽:“你看到没?吉光老儿费了好大劲才把两只眼睛哭肿。”
烛弦不由自主想起方才见到的吉光帝君,确实眼睛肿得像桃,两句话说不完便要哽咽一声。
又有一个宾客冷笑道:“早干嘛去了?现在哭得淹了駺山也不过做戏罢了!你看今天寿宴,他夫人和新生的少君都没出来,就是专门做给咱们看呢!天界可有不少骂他冷血无情的。”
烛弦抻直了脖子朝后看,是几个宾客凑在拐角阴影处大谈吉光帝君的八卦,谈到兴起,根本没发现这块黄玉栏杆围起的小小空地还有个小神君。
有宾客试图扩大抨击范围:“他那个前夫人才真真够呛,吉灯少君不是在她府里出的事?”
这一句反而引来另外的八卦,另一个宾客奇道:“到底出的什么事?我只知道天帝发了好大的火,把太子禁足天宫不给出来,帝后将消息锁得严丝合缝,大家只能猜。”
众宾客七嘴八舌猜了半日,没讨论出个结果来,最后有人叹道:“说这么多,丧命的终究是丧命了,可怜得很呐。”
烛弦听了半日不感兴趣的八卦,很想去别处玩,又怕惊动这群宾客惹来麻烦,正憋得难受,冷不丁却听他们开始讨论另一宗八卦。
“说起来,我方才好像见到那陈锋氏的公主了。”
陈锋氏,公主,是说母亲?
烛弦一下僵住了,在想听与不想听之间纠结半日,议论声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往耳朵里钻。
“好多年不见她出来,刚只匆匆瞄了一眼,她倒是比以前出落得更好了。唉,可惜可惜,她父兄误她,好端端沾染什么障火……”
陈锋氏早些年也是天界一大望族,不输风光无限的五凤大族,然而当年那位陈锋氏的帝君不知抽什么风,偷偷摸摸利用障火修行,还拉扯上族内老少勾结下界妖族,祸害了不少凡人。罪行败露后,当时的天帝勃然大怒,陈锋氏一脉就此迅速消亡,只留下个无辜的年幼公主,几乎闭门不出,如今天界认识她的神族并不多。
“我也瞧见了,她手里牵着个小神君,长得好生俊俏,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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