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知道。他们二人定不是真心效忠于闵京,除了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就一直是作壁上观,那看好戏般的态度也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又想到耿冰牙对林照溪的评价:居心不良。
现在看来,他的居心不良不但是在皇位上面,还有我看不清楚的其他。
林照溪会饲养蛊虫,清楚我的行踪,话语诡秘,又不是池中之物,……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看着眼前神色凝重的两人,“你们不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吗?为何还要……”
灵图沉默了半晌,道:“话虽这么说,若人生在乱世,定有闯出一片河山的雄心壮志;生在和平年月,也免不得想要千古流芳的美名。谁愿意将自己的名姓淹在黄土?又有谁愿意一辈子庸庸碌碌?当然,除了一直以庸臣自居的你。可是叔啊,你心中当真没有那男儿成就一方的宏图?说没有,也只是满腔热血被平淡的日子磨去温度罢了。”
我怔然道:“万一兔死狗烹……”
“也不算白活一场。”他们二人道。
……
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我在心中久久地叹着气,回了他们一个同样坚定的眼神。
皇上一天不铲平西林党,闵兰就要多在狱中待一天,即使明白他不会遭什么罪,我也不愿让他不好过。娘的性命握在林照溪手里,身边却总有张王刁难干扰,如今我根本抽不出心思来和他周旋,只有解决了这干扰,我才可以去找救娘的法子来。
因为皇上将一切做得狠绝,目前西林党对朝廷已经没什么威胁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张王两家的全部家当抄出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如今万事如故,张家的小数目白纸黑字一清二楚,王悲卿那里却仍然连块碎银都没找出来。
果然幺蛾子还是出在老狐狸身上,藏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锦衣卫们个个无能,皇上派去他老家的小御史也没听到任何风声。
王悲卿,他怎么可能做得这样滴水不漏?
皇上不肯见我,我也不好意思给自己找虐,跟苗恩打了声招呼就和灵图容渊暗地里摸索了起来。
然而,没过几日我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