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闷头就睡,什么声响也听不到。
……
“那是我外甥,你们这些吃闲饭的缇骑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君大人,蓝尚书现在处境危险,皇上派我等来也是为了保护他。”
“保护他?我很危险吗?不许他见我,不许我找他,倒是你们这些习过武的才是居心叵测吧?”
“君大人不必再强词夺理,我们……”
好吵……
“儒易,回去吧。”我掀被起身,坐在床沿上捂着额头道。
儒易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惊喜:“叔,你在里面吗?快点让我进去……”
“回去。”
“为什么?”
我实在心烦,竟恼怒地朝窗外吼了一声:“回去!”
这约莫是我有生以来对他说的唯一一句重话。
屋外没了声响。
我昂头灌了一壶从嫣王府后院挖出来的酒,在浓厚的酒味中,渐渐有了笑脸。
孑然一身,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
一日,窗外响起了穿梭的声音,火光一点点在门外蔓延,刀枪挥动的声音也愈发清晰入耳。
府内没了声息,锦衣卫们不知所踪。
我走出门,拉过一个慌里慌张的老伯道:“老伯,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
老伯挣开我的手,在看到我的脸时又瑟缩了一下,惊恐道:“尚书大人,您不晓得吗?季将军反了!”
将军反了。
季勋反了。
原本以为一直忠心耿耿的季将军,居然反了。
一股寒气从脚踝袭上后脑,我扶着墙稳了稳身形,回府拿上燕柳遗落在这里的剑,抬脚奔赴与百姓们脚尖相反的方向。
其实这时我心里想着,就这么献身给帝王,留名在史册,也未尝不可。
宫里成了地狱,血流成了江洋。
我一路直入,无人阻拦,亦没有见到一兵一卒。
养心殿内,闵京正穿着玄色的浴袍,惬意地坐在镶饰得无比耀眼的琉璃榻上,手里端着一杯清酒,一脚踏在面前憔悴男子的胸口,俊美的脸上满是戏谑。
季勋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胸前被长刀划出了极其狰狞的一道伤口,随着闵京脚上的使力,正不断向下流淌着鲜血,染红了身下洁净的白玉砖。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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