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想了一会儿,总算是接受了这个差强人意的名字。君娉婷拍拍他的头,严肃道:“以后就跟着我,叫师傅。”
小孩抬头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了第一句话。“师傅。”
……
在江湖摸爬滚打几年后,君娉婷决定做个情报贩子。
做情报贩子多好啊,虽然是苦些累些,可足不出户名声就来了,看着各路大侠庄主捧着大笔金银登门拜访,她的虚荣心满足得简直想要仰天长啸。
然而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在惆怅。
京城的探子每次回来,总要捎一些蓝家的消息。自己的儿子成了断袖,还被晋王那小子始乱终弃,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君娉婷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蓝家的列祖列宗,也怪这臭小子不争气。
不过话虽如此,蓝家不止这一脉,若是在京城的这一脉断掉,也可以依着祖上的夙愿早早从朝廷抽身了。连蓝正德那个老顽固都能看开,自己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但是断袖,也得断得有品些才对……
这样想着,君娉婷的目光落到了在雪地里练剑的燕柳身上。
燕柳是个练武奇才。
可能是由于幼年被作为祭品养大的缘故,他的体质偏寒,适宜修炼寒性的武功,每每有瓶颈也能很快突破。这些年上门的要么是买情报的人,要么是各大门派来讨燕柳做弟子的人。燕柳从不搭理他们,只一声不吭地练着剑。
练完剑已是黄昏,回屋煮一碗面,自己端着小碗坐在门口,在梅花的冷香中小口小口地吃着面。
君娉婷看着燕柳,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待见。
果然男儿媳就要找这样的。
燕柳就这么一天天长大了,越长越符合君娉婷的审美,越长越让她待见。
燕柳知道师傅的心思,也并没有过多的想法。本来这条命能撑到现在已实属不易,无论师傅让他去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
君娉婷闭关,然后出关,趴在山头上哭得肝肠寸断。在很远的京城,她的丈夫蓝正德死了。
燕柳并不理解这种情绪,只是隐约感到,师傅很痛苦。
君娉婷哭着哭着就断了自己的发,把它裹在锦囊里托人带到京城,又接着哭。
……
十八岁的时候燕柳见到了蓝玉烟。
五官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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