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地从树后拖出一只兔子时,我眼前一黑,被身后的人捂住了嘴。
“嘘……”
我原本慌乱的心情,都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平静了下来。
是白修静。
待那两个女人终于走远,我们俩从灌木丛中狼狈地站起,白修静一边拍着身上沾到的落叶,一边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本该是我问他的才是!我哭笑不得道:“你一去那么多个时日都不回来,我们怎能坐以待毙?误打误撞地就到了这里。随行的有李不花和末雅矢里,不过我们都走散了;塔娜应该还在裂谷上面。”
“塔娜也来了?”白修静眉心一蹙,道,“这里不是巴音裂谷,也亏你们能找到。”
我一愣,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修静身上依然穿着那日塔娜送过来的服饰,裙衫稍微有些凌乱,腰带也沾着些许春泥。他整理着头上的帽缨,叙述道:“我那日在巴音裂谷寻了许久,丝毫没有头绪,就想去朝碌家看看还有什么阿日善族遗落下来的东西。谁知我在中途看见朝碌长老鬼鬼祟祟地背着行囊上山,看见我时居然吓得拔腿就往山背跑,我在他身后追着,不小心就摔下来了。”
我忙拉着他道:“有没有受伤?”
他脸上一红,颇不自在地把胳膊从我手中抽出来,道:“没有,我会武功的;倒是你好像受了不小的内伤,得赶快找个地方瞧瞧才行。”
他这一说,我的五脏六腑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苦着脸没做声。
“末雅矢里和李不花与你走散了?”他扶着我的肩膀点住我胸前的几个穴道,待我稍稍好受了些,问道。
我揉着自己的腰,道:“他俩在我前面掉下去的,我和方继言在观察那图腾时也触到机关不知摔倒了何处,醒来时和一个老妇人待在石洞里,逃跑的时候又匆忙,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想到方继言现在很有可能在被那个老太婆压榨,我阴险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