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我唤他。
他惊喜地睁大眼睛,扑过来压在我的胸前,语无伦次道:“景郁,你、你醒了,渴吗?我、我现在就给你倒去。”
我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怎么李不花不结巴了,他倒成了个小结巴?
刚想抱着他安慰两句,谁知闵兰说完,忽然一口气没提上来,径直晕了过去。我抱着倒在自己怀里的闵兰,愣愣地看向梳妆台边坐着的人:“娘,这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娘打了个哈欠,也是一脸困倦的样子,“嫣王这几日不眠不休地守着你,只是太疲惫罢了。唉,你是昏迷,现在嫣王也累得昏过去,一直伺候病患的我可真够受的。”
我便叹口气,弯身将闵兰的靴子脱掉,抱着他躺上来,让他斜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时,我忽然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包裹着一团黑黑的东西,味道颇有些古怪,于是皱起眉道:“这是什么?”
“蝉酱。”娘从梳妆镜前转过身,一边梳理着她的长发,一边道,“就是百夷族给你送来的,还挺好用。”
……
不知为何,也许是方才睡得太过安稳,我居然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还身在云南。
似乎我总觉得,之前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梦罢了。
在娘的口中,我逐渐知道了所谓的真相。
君老爷子和血螨蛊师是旧识,至于是什么旧识,自然就是我想象的那样。
老爷子在当年初成家时,曾经奉命出使过瓦剌,在那里邂逅了尚为年轻的血螨蛊师。至于他们间的那些个风花雪月,和市井间传递的那些风流读本相差不多,前前后后,也就是那么回事。
当时野蛮的女人部落——阿日善族还未完全隐匿,抢夺异族男子留嗣的习俗也一直都在。某一年,阿日善族的巫师宣称,瓦剌某个部落的巫师可以为她们诞下男嗣;而不巧,那个部落的巫师就是血螨蛊师。
她们将血螨蛊师掠走的时候,正是老爷子和他情浓的时候。
可老爷子并没有去救他,反而因为皇帝的诏令,一溜烟儿跑回了京城。血螨蛊师九死一生,逃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情郎已没了踪影,多番打听才知道老爷子溜回了京城,而且在京城还有妻妾,甚至还有个女儿,之后大为光火,立誓与老爷子恩断义绝。
后来,君老爷子在京城里左右踌躇,还是厚着脸皮跑到瓦剌再续前缘,果然吃了闭门羹;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