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林照溪道,“污蔑皇子贵妃、干涉户部作业,是为小罪;串通西林、迫害同僚、以巫蛊之术祸乱朝廷,乃罪中之罪!林照溪,你可知罪?”
林照溪平静地看着他。
“大皇子年纪幼小,此位便先由孤来替代,待孤侄儿年满十岁可亲政,再议禅让之事,众卿以为如何?”白修静眼见差不多了,便发出最后通牒。
群臣交头接耳了一阵,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复杂。
不多时,广阔的殿内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跪拜之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这下,连劝进这一必要的步骤都省了。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包括灵图。
只有我和林照溪站着。
林照溪看白修静的神色太过平静,平静到,我已从他的皮囊下嗅出了一股浓浓的悲哀。
“来人,将罪臣林照溪押入天牢,待孤登基之后,再交由三司会审。”
几个锦衣卫纷纷上前,一把制住了林照溪,毫不怜惜地朝着殿外拖去。
“等等。”白修静不带感情的声音响了起来,“先打三百廷杖,再把指甲拔了;铁链打到脚跟子里头,记得要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