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着,教他们诵读卫风的四言诗.声音虽然洪亮,可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窗外浮尘的落日,有些懒散地悄悄打个哈欠.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散学后,有几个孩子扒在我的讲案上,若有所思地问道:“先生,您说,这诗里的女主人公离开后,氓后悔了吗?”
“后悔?”听到这两个字,我竟莫名地有些怅然.“许是会吧.”那几个孩子便愤然道:“当然会!她为他任劳任怨那么多年,只有离开了氓才会知道她的好.”
好?那人又有什么好,以何来令我牵肠挂肚.
打发走孩子们,我抱着书慢慢地踱回家.
尽管活到这个年纪,已不会再觉得有什么惊喜,可在看到燕柳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感到了莫大的喜悦.他已离开我有些日子,而这些日子我的担忧,也着实是分给了他一半,如今人回来,我便也放了半颗心下来.
燕柳将奔波得来的药材交给村里的郎中,烧水沐了浴,坐在松软的榻上擦拭着自己淌着水珠的发,一双褐色的眼睛朝我看来,虽未言语,我却已经从中看出了些什么.
我走过去坐到他身旁,低头轻吻着他的额头.他安静地承受着,也仰起头来亲吻我的脖颈.
情迷间,我听到隔壁的某屋忽然传来了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嗯......啊......叔你......慢点......呃......”呻吟的人时而高昂,时而轻缓,好似真的在痛苦并愉悦地承受一般.
我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隔壁沉寂了半晌,又轻而媚地呻吟起来.“啊......那里不要......唔......嗯呃......”
我的脸已经完全黑了.
撇下燕柳一路狂奔到隔壁,我踢开门怒喝道:“儒易,你在做什么!”
屋内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恰将床榻上抚慰自己的人照得清清楚楚.儒易若无其事地从榻上坐起,衣衫松散地披着,被他爱抚的红肿的双乳呈现在我眼前;他将手从股间抽出,系着自己的衣襟不紧不慢地道:“燕柳连续赶路这么多天,已经很劳累了,若我不把你引来,你这个不知节制的禽兽定会将他使坏.”
我扶额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精虫冲脑的蠢物对么?”儒易虽未作表示,可那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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