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邺孝鸣,人都不在了怎么还管他喝不喝药!
管家不禁嘴角含笑,从怀里掏出一包梅子:“这是梅子,少爷说良药苦口,怕是嘴里会一片苦涩,吃一颗,便好了。”其实哪是这般,少爷把这梅子丢给他,只冷冷地说了句“给他。”管家面含笑意,却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珞季凉眼神暗了暗,接了过去。捻起一颗,香甜入口,的确,嘴里的苦涩一下子便消散了去。
自小时候开始,父亲便教导他男孩不可这般娇气,从来不准他用药之后吃些果子滤去嘴中的苦涩,那时也只有哥哥在他吃了药后,见他实在难过,带着他上山摘了些果子润润嘴。
倒想不到,邺孝鸣也是这般心细的人。他并未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他便已经发觉了。
珞季凉停下手中的动作,把瓢子收了起来。艳阳高照,他的脸也晒得微微发烫,瞅着红扑扑的。一个黑影突然飞窜了过来,珞季凉低头,笑着看抓着他的裤脚麻利地爬上来的小家伙,不禁微微失了神。
这段时间,他总会莫名地想起他。
一开始觉得那人是不是生气了,才一声不吭地走,可细细想想,他分明又告诉他了,留着小家伙陪他。后又想,那人在忙些什么,须得一个月都不曾回来?那人做事的时候也是这般不苟言笑还是言笑晏晏地与人虚以委蛇?亦或是字字珠玑,严肃地让人不敢直视?
这么想着,便是想着那人的事足足一整天。
可真是奇怪。
“小乖。”小刺猬盘在他的肩上,躺好,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脖子,眼睛湿漉漉,瞅着煞是可怜。珞季凉伸出手摸着他的头,微微露出笑意。
小家伙似乎是长不大了,每天吃下许多的食物也只是比原来的巴掌大大了一圈。珞季凉原以为是生病了,可是除了小只一点外,小家伙倒是精神地很,每天到处乱跑之后总是不厌其烦地找到他,拱在他身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为这,珞萤可吃了不少醋。
“重了一些。”珞季凉把他拿了下来,抱在怀里,“可是又去偷吃芸姨种的瓜果了?”芸姨是小筑里的管事,在院子后面伺弄了一些瓜果。小家伙也精得很,总是要跑到那里去偷新鲜的吃,被赶了几次,还是锲而不舍的偷着。后来,芸姨干脆不理他了,又不是普通的小畜生,哪里能随便地打骂啊?
小家伙因此越发嚣张起来,偶尔还带上咬了几个小齿印的萝卜回来,拱在珞季凉的身边,抬着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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