辖制内卫,若是后继之君仁慈温和,内卫便如野马脱缰,迟早生乱。”
姜静行一番劝阻,句句直击要害,尤其是后继之君这些话,寻常臣子哪敢直言。
武德帝听得颔首,看她的眼神越发柔和,直直盯着她笑道:“朕有你在身边,如鱼得水。”
姜静行笑笑不接话,心里却有些厌烦,她错开视线,垂眸看向地面,掩饰住了眼底的复杂。
没有哪个臣子愿意天天被人盯着,何况内卫是在和三法司夺权,而三法司又是陆执徐的地方,内卫只能依附皇权,武德帝设立内卫绝不仅仅是为了吏治,怕也是为了应对朝中越发紧迫的太子之争。
而被君王忌惮的太子,走上帝位的路向来都比常人艰难。
武德帝也无意在从言语上暧昧,只是看向姜静行的眼神深沉许多。
“朕意已决,伯屿无需再劝。”
姜静行皱眉抬头,问道:“那对于内卫统领,陛下可有人选?”
武德帝嘴角不觉浮现出笑意:“朕本有意让你兼领。”
姜静行面不改色地听着,只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因为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好好一个大将军,一位朝堂正臣,怎么可能会沾手这些脏事。
果然,武德帝嘴角的笑容转瞬即逝,眼神微眯道:“你劝阻朕说的话,朕也考虑到了,内卫之所以擅权,全因自身私欲而起,朕不欲从朝中选人,既是全然听从于朕,那内卫首领便无关身份才干,只求忠心于朕便是。”
姜静行脸也顺着他的话说道:“所以陛下才决定任用宦官对吗。”
武德帝脸色淡淡,“你一向最懂朕。”
姜静行的确懂,武德帝是个不愿分薄皇权的皇帝,所作所为,皆为收拢皇权。
她起身拱手道:”陛下既已意决,那臣无话可说,便告退了。”
武德帝眉头稍松,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在椅柄上,望着她轻笑道:“你先别急着走,都督府呈上的折子朕看了,魏国公抱病卧床,诸事不管,大小事都落在你身上,难为你事事都要过问了。”
“臣应有之责。”姜静行笑笑,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武德帝也病了几日,她心念一动,问道:“臣不过偶感小疾,陛下龙体一向康健,又勤勉朝政,前些日子为何病了好几日没上朝?”
武德帝不以为然,随意道:“头痛罢了,不过一时贪凉引发了旧疾。”
姜静行听得眉头一皱,但转念想到太医院每隔一日便要请脉,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下药这么阴损的事,皇室素来多有防备,应当轻易得手不了。何况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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