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子上写算术题。

“周乐怡，过来一下，老师给你扎头发，你的辫子散了。”

周乐怡摸了摸脑袋上的小辫子，皮筋果然松了，她没再跟后桌的女生讲话，跑去老师那里，乖乖地蹲在她跟前。

宋老师坐在椅子上，摘下皮筋，给她编辫子，趁机拔下几根头发。

“啊。”小姑娘挺敏感，捂着头皮说，“宋老师，你扯到我头发了。”

“抱、抱歉，老师不是故意的。”宋老师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另一只手里攥着几根刚拔下来带毛囊的细软发丝。

周乐怡：“没关系哒。”

宋老师编好了辫子，拍拍她的肩膀提醒一声。周乐怡站起来，摇头晃脑道：“老师编得好快，我外婆就很慢。”

宋老师笑了笑，出了教室，舒口气，将几根头发装进自封袋里，拿去给园长。

过了一会儿，园长走出幼儿园，把样本交给一个西装革履的高瘦男人。

男人拿着东西上了车，跟后座的人汇报：“徐总，孩子的头发已经拿到了。”

徐衍风撩开眼皮，定定地看着助理手中的透明塑料袋。他本来已经死心了，是唐亦洲的话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万一检测的结果不是他预想的那样，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上午唐亦洲来找他，他当场就交代助理想办法拿到孩子的头发，送去做dna检测，后来想一想，他不放心，拖到下午，忙完正事后，亲自过来一趟。

“去鉴定中心。”徐衍风说。

司机掉头，按照老板的吩咐，把车开到一家权威的基因鉴定中心。

徐衍风拿着自己和小孩的头发样本进去，助理关河默默跟在他身后。

关河不理解，这种事交给他来做就行，徐总没必要亲力亲为。

难道徐总担心中间会出纰漏？

他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也没资格当徐总的特助了。

*

快下班时，凌烟收到一个快递，用美工刀划开，里面是一沓照片。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一通电话打进她的手机里，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帮她跟踪徐衍风的人。

凌烟拿起遥控器按了下，办公室朝外的那面玻璃墙变成不可视状态，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她这才接起电话，低声说：“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

那边的男人说：“收到我寄给你的快递了吗？”

凌烟随便拿起一张照片瞥了眼，整个人狠狠一愣，照片里两个人亲昵的姿态刺痛了她的眼睛。

这时，听筒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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