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也跟了进去。
窑洞里的炕床一个挨一个,有的上面扔满了脏衣服,有的上面被褥凌七八乱。王仁义象征性地整理了一下炕床,然后指着其中一间说道:“余生哥,你就暂时睡在这吧。”
我说没事,起码还能住得下人。
玉珍把被褥抱在了那间炕床上,我把行李放在地上。
这时门外有人王仁义的名字,我说仁义,你先忙你的去吧,这儿有我和玉珍收拾,不耽误事。
王仁义说:“实在抱歉,今个不凑巧,等改天了我请你去吃饭。”
我说太客气了,大家以后都是同志了。
王仁义走后,我走到炕床的旁边解开了母亲整理好的被褥,我刚把被褥拿出来,玉珍就走了过来,她接过床单替我铺床,玉珍嫌我笨手脚,不让我铺床。
我把被褥递给玉珍后就索性在窑洞外面找了一把“鸡尾巴毛”的扫把进屋打扫尘土,玉珍不让,她放下手中的活把我撵了出来,她让我找一盆水过来。
我走出窑洞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窑砖,根本见不到有水的地方。我想窑砖用的土坯子就是灰土和水搅和制成的。烧砖用的煤土备齐后,紧接着开始来窑场制土坯子。
在平地上先将黏土围好堰,再将水倒进去,然后开始和泥,先慢慢拌匀,避免水从煤土里面溢出来,最后光着脚丫子在掺好的煤土里踩来踩去。
有灰土的地方就有水,我顺着砖窑找到了一间和灰土的窑洞,我端着一盘水过来的时候,玉珍已经把床铺的差不多,玉珍看见我过来,就让我把水洒在地上,她不让扫地,玉珍说地是扫不干净的,一层灰土扫完又是一层土,尘土满屋子飘扬,还不如洒些水好。我把水端到窑洞的最里面,开始从里往外洒。
玉珍铺完床铺后,也来帮我洒水,
快到中午的时候,玉珍要回去,她请了半天的假下午还要去学校上课,我把玉珍送到大门外面,我从衣兜里摸了五角钱给玉珍,玉珍不要,她让我拿着,说是我一个人在外,钱肯定会用到的。我说我在这里管吃又管住,用不上钱,你就拿着吧,家里又没经济来源。
玉珍这才接过钱,把钱紧紧握在手里。我和玉珍又几句闲话后,玉珍便离开了。
玉珍时不时回过头看我,她向我招手,示意让我回去,我望着玉珍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尘土之中。
中午1点钟的时候,窑厂才准时开饭,每到这个时间点,窑工们都会把自己准备好的碗筷从自己的宿舍里面拿出来,成群排队来到院子外面一排窑洞的墙根下。
他们在这个时候,才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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