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天万常在仅仅去陪了一晚上,并未有什么记档的事,之后接二连三,那天被温贵妃虐待的常在答应轮着被召去乾清宫,虽只有零星几个得了一夜恩宠,但能去乾清宫已是莫大的荣幸。皇帝平素在承乾宫、翊坤宫休息,也不见得每晚都要做些什么,要紧的是能被皇帝召见,多少人进宫那么久了,连圣颜都不曾见过。
可谁都明白,皇帝这样做的目的是要给咸福宫难堪,温贵妃虽然自腊八之后再不露面,宫里闲言碎语却没少招呼她,哪怕是躲在咸福宫里塞住耳朵,心里也会想象自己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话。说到底被心魔所困,能不能解脱全在她自己。
这日岚琪在慈宁宫陪太皇太后打牌,她这么些年跟着老人家,牌技越发精进,今天太皇太后已输了她不少银子。恰好皇帝散了朝过来请安,知道这边在打牌,凑趣让李公公准备了一袋碎银子,本以为岚琪会输要替她付账,不想却是皇祖母输了不少。
玄烨便笑:“孙儿怕她赖皇祖母的钱,才带银子来,既然是她赢的,这银子不给也罢,就当她孝敬您的不成吗?”
岚琪急了说:“皇上可真大方,您怎么不说替太皇太后付了账,也算孝敬祖母的?”
却被太皇太后嗔怪和皇帝说话没规矩,打发她去侍弄茶水,岚琪知道是玩笑,麻利地弄来茶水,进门却听祖孙俩说话,她放下东西转身想走,被玄烨拉了一把坐在了边上,只听太皇太后说:“你这样臊着她,她再变本加厉可怎么办,我以为你不过一两天的,这一闹都大半个月了,你要气死温贵妃不成?”
玄烨冷笑:“皇祖母为她说话,她不定在咸福宫还怎么咒您呢,朕不曾做什么过分的事,这大半个月也没去永和宫,您问问岚琪,她会不会被气死?”
岚琪在边上嘀咕:“皇上别把臣妾卷进去,您说您的事,带上臣妾做什么?”
太皇太后笑了,对玄烨说:“你也不换个人来问,这个醋缸子一天翻好几回,我的慈宁宫都酸。”
玄烨转身瞪了岚琪,人家毫不客气地拿眼神顶回来,玄烨倒是渐渐笑了,不再提温贵妃的事,又对祖母说:“南巡的事已经开始安排,皇祖母您真的不去吗?”
“早十年,天涯海角我也随你去,如今不成了。”太皇太后慈祥地笑着,抬手摸一摸熨帖整齐的发鬓,满头白发已难见青丝,老人家云淡风轻地说,“不能不服老,也要感激老天爷赐的阳寿,不能瞎折腾了,我要是贪玩随你去一趟,车马颠簸,这副老骨头就要散了。”
玄烨心里难免伤感祖母的衰老,面上却绷着笑容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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