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那些偷听的人,等候许久新房内不再有动静,渐渐地就散了。
罗振贵回到家中,到厨房内捧了装酒的葫芦就喝,刚才偷听赵世宇与李画敏的秘密给他很大的刺激,憋得他直想找个人狠狠地发泄一番。没人可供罗振贵发泄,他一边喝酒,一边胡思乱想:自己老大不小了,村中跟自己同岁的许多人都做父亲了,可自己的亲事八字还没有一撇;难娶媳妇的凶神是娶亲了,更可恨的是,他那个新娘子是由马尾河上白捡回来的,不用花一文聘礼就舒舒服服地抱个美娇娘,如果三天前自己果断地跳下马尾河中,今天晚上做新郎官的人就是自己了。有谁知道那浊浪中卷的是个年轻的女子呢?更有谁想到这样就可以娶到媳妇呢?罗振贵想得悔青了肠子。
“阿贵,三更半夜的你不去睡觉,喝酒干什么?”财婶睡眼腥松地出现在厨房门。
“我娶不成媳妇,连,连喝口酒都,都不,不行吗?”罗振贵喝得说话舌头打结。
“你这浑帐东西,想媳妇想疯了。”
......
赵家新房内,赵世宇躺在地面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地面烙得慌,最后爬起来向床上走去。打起十二分精神监视赵世宇一举一动的李画敏,又缩到最里边靠墙而坐,盯着帐子外晃动的高大身影,颤声问:“你,你又来干什么?”
握发簪的手紧了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