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用脸靠着他的额头低声下咒一般念着:“不生气,不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
晏沉的手死死揪着床单,他听见自己喉头滚动,哑着嗓子开口:“不够。”
卿月爬起身靠在床头,像妈妈抱婴儿一样半抱着晏沉,让他把脑袋放在自己怀里,她柔声地安抚:“你不会是一个人的,我会陪着你的,阿沉。”
晏沉抬起手搂住卿月的腰,他如此痛恨自己,因为害怕孤独,所以把她留在身边,牺牲了她幸福的权利。如今他还可耻地对她心怀不轨,他欺骗自己,可是身体不会欺骗他。他迷茫了,眼泪浸湿了卿月身上纯棉的睡衣,又烫又痒。
卿月没有问他怎么了,只是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