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边往自己房间走去,想着卿月在睡觉,担心吵醒她,所以开门的动作格外轻。
房间里很安静,床上的哭声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卿月在哭。
晏沉关上门,上前打开床头的壁灯。掀开她蒙在头上的被子,不出所料看见一张哭花的小脸,他将人抱起:“怎么了宝宝?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了?”
卿月见晏沉来了,反而哭得更大声了,她缩在晏沉怀里:“睡醒你不见了,我有点怕,房间里太黑了……”
“不怕,不怕。都怪我,我看你睡熟了就去陪爷爷说话了。是我不好。”晏沉像哄小孩似的轻拍着她,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再哭变小猪了,不哭了。以后你睡着了我都陪着你,守着你睡,好不好?”
卿月点点头,靠在他怀里听他哄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大约是孕期激素的作用,卿月对孩子的爱意竟然与日俱增,令晏沉都有些诧异。可是同样,她对孩子的担忧就愈发的重。两人在老宅住了几天,卿月连着几晚做噩梦。总是半夜吓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沉……我梦到宝宝没有了……呜呜呜,因为他没有手,医生说是畸形……打掉了……呜呜呜呜阿沉,就算那样,他也是我们的宝宝啊,怎么可以不要呢?”
晏沉比卿月更担心药物对孩子造成的影响,他忧心忡忡,咨询了好几位医生,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一致的。
“医学没有绝对性,只有概率性。”
做自己能做的,把剩下的交给报应。
晏沉只能先安抚好自己的情绪再去哄卿月:“梦都是反的,乖乖。他是我们的宝宝,不管如何我们都会爱他的。”
哄着哄着,最后的结果都是两人抱在一起哭。晏沉的心里负担比卿月更重,因为归根结底,是他犯的错。
在卿月不知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后,她提出要回卿家住,她哭着趴在晏沉怀里:“阿沉,我想妈妈了,我们能不能回家里住?你陪我一起好不好?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
晏沉第二天就带着卿月毫不犹豫地收拾东西住进了卿家,因为在这种时候,只有妈妈和家才能给卿月带来安全感。
卿月的房间家里一直有精心打扫整理,各式各样毛绒玩偶堆满了飘窗和床头,大部分都是蓝色的史迪仔。墙上挂着她画的画,临摹的兰亭序。笔法很稚嫩,一眼就能看出执笔者的生涩。
书架上的书五花八门,从世界名着到言情小说,从诗词画册到热血漫画。她大学时的专业书人体解剖学,儿科,内科之类的排了整整一列。书架中甚至还有一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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