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不是为了给你留面子。姓曲的,你知道我等这刻等了多久么?”屈篱从来不穿军服,充分利用了行动队的便衣职权,带领一众狗腿子,做帝国的鹰眼爪牙,混迹在人群里,盯住每个生活在帝京这片土地的人。不过屈篱习惯了穿得正经,她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被谁咬一口要反之将其抽筋扒皮玩弄致死那种,但她喜欢穿得一尘不染。
在行动队混迹到如今一把手的位置,她回到了最初的战场——行动二队的地牢审讯室。
屈篱温柔抚摸过挂在墙上的皮质的铁质的各种各样带尖牙利爪的刑具,问候她的一众老朋友——它们是她在这座铁笼子里站稳脚跟的见证者,即将是她报仇雪恨的见证者。
走过三面墙,屈篱迫不及待站回绞刑架面前,从自己腰带的皮套中抽取一柄小巧的尖刀。
“这柄刀我擦干净了。一丝血污都没有,你瞧,宛如新的。”刀光一闪,死气沉沉受缚于绞刑架上的曲期年闷哼一声。
她湿透的衣襟被刃尖劈成两扇。屈篱的力度把控很好,看到仇人身上殷红的血笔直地下流,嗅到血腥味,全身细胞兴奋起来。
“你妈怎么这么早就死掉了呢……”屈篱将刀刃叼回口中,上下唇紧抿,如涂口脂饮仇人血,眯起眼睛咂咂嘴,冷嘲:“曲家人的血都是臭的。”
曲期年疑惑的眼神变得锐利,吐出了入狱以来的第一句话,怒道:“你发什么疯!祸不及家人,有本事冲我来!”
“祸不及家人?曲登科那个老混帐竟然生养你这个蠢货出来。”屈篱讥讽着,将光洁如新的匕首收回,挑眉,将半颗烟堆砌的烟灰磕在她伤痕遍布的锁骨处。
星火点点得遇阻碍,迸发了全部温度很快熄灭。屈篱嫌无趣,将烟头也随意丢弃。
褴褛的贴身湿衣上又添烟灰与洞穿的孔。
“看在我们有共同喜好的份上,我给你次机会。”曲期年眼里闪过管虞笑语嫣然的样子,瞳孔骤缩,急着挣脱铁链想要上前,“你把虞儿怎么了!说!”
“真让我恶心。凭你也配这样叫她?我该拔你舌头呢,还是拔你的牙?”屈篱不想太早失去捕猎的兴趣,高抬贵手,从炭火盆中取出火钳,掀开她烦人的嘴塞入马嚼子,一连拔掉她两颗尖细的虎牙。
曲家人的标志,她看着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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