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雄为了保住田豹,此时只能尽量削去宁海一边的战功,甚至最好是能直接把宁海所谓的大捷给抹去
一胜一败朝廷自然要问责,但若是大家都败了,那就是非战之罪,大家都不用受罚了
仲谟看着神色愈发不满的发陈天宠,又是开口说道
“战功一事还是小节,还有一事将军需立刻处理”
“刚刚收到消息,咱们在宁波的丝货被扣了,也是田雄做的”
“宁波那边的消息,田雄认为这批丝货数额巨大,运往宁海后有走私流入明廷之嫌,所以派人扣住了这批丝货”
陈天宠闻言,却是忽然拍案而起,脸上神色暴怒,开口喝道
“我入他娘,田雄这狗贼想做什么,我看他是找死,当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他吗”
如果说陈天宠先前还只是不满,那此时就当真是怒不可遏了
他这宁海总兵,驻守宁海还是其次,最重要的却是采买转运江南的丝货布匹
今年他们在江南采买的丝货总额不下五万两,虽然他们为了分散风险,也分了几条道路转运,但宁波却仍是最重要的一条通道
今年丝转运刚刚开始,田雄扣下的这批丝货只是今年的第二批,后续还会有大量丝货绸缎,源源不断运抵宁波
五万两什么概念,明廷一朝一年的海贸牌照收入也不过七八万两,这么大一笔银子如果折在他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陈天宠神色愤怒,正要与仲谟商议如何夺回丝货,但此时一名亲卫却是匆匆走入房中,沉声说道
“将军,老家来人,是南直隶的张先生,张先生如今已经到了府中,请将军过去一见”
陈天宠两人闻言,脸色也是骤然一变
田雄的猜测的确不错,这批丝货确实就是要运往大明境内的,而现在货主却是来了
陈府偏院,陈天宠令仲谟领着亲卫守住院门,而后这才走入院中
陈天宠脑后留着尾辫,但此时入得房门,却是立时对着房中一名身着道袍的男子躬身行礼
“末将宁海总兵陈天宠,参见抚台大人”
“陈将军不必多礼,请坐吧”
书桌后方,一个中年男子忽然抬起头,中年男子头戴网巾,面容英挺,此人正是大明南直隶巡抚张家玉
陈天宠本是史可法麾下稗将,扬州失陷后,陈天宠虽也跟随一众败军降于清廷,但却暗中藏匿了史可法所给的告身书札
闽省明军攻入浙省时,陈天宠本在浙省健跳所任守备,陈天宠眼见明军攻入浙省,却是立时起兵反正,投归明军
只是锦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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