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不二,越发猖狂,不仅常常强买强卖农户的土地,还巧立名目多收租,许多农户被逼得没有办法,要么当流民四处流浪,要么只能跑上山当土匪马贼去了。
苏徐行他们虽然刻意低调行事,但岐州也就这么大,许氏又是盘踞此地的地头蛇,对他们的动作自然也有察觉,但在他们看来,许琢身无分文地被赶出家,除了一身病的父亲,什么都没有,他去收留流民有什么用?不过是几个叫花子凑成一群叫花子罢了。
不足为虑。
“这个贱种以为招收些贱民就可以与我们相抗衡了?”
许府正厅里此刻坐满了人,主位上坐着本家的许氏家主,下首第一排是许氏少主和少爷,他们对面是一个形容枯朽的老人,其他旁系则分散在四周,坐下的都是各家的话事人,其他小辈都站在后排。
满场望去,尽是男人,唯一出现过的女子身影是前来端茶送水的丫鬟,伺候完就低眉顺眼地走了。在场一众男人也尽是年长者,只有许翊一个少年人。
但对于他坐在这儿,无任何一人有异议。
今日许氏族人皆聚于本家大宅是为了商讨几日后的“神山大会”一事,此刻听见许氏少主——许诚齐这般说,底下众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接话茬。
笑话,他们可以背后为给许诚齐献殷勤装不认识许琢作弄他。但明面上许琢再不济也是许氏当家人的亲孙子,他们本家的矛盾如何激烈是本家内部的事情,焉知他们这些旁人插了嘴会不会被家主迁怒。
也就是这许诚齐好命,有个与家主青梅竹马备受宠爱的母亲,还有个能干的儿子,否则就以他这盲目自大的性子,恐难撑起本家。
众人端着茶杯心照不宣地不做声,偏偏许诚齐未注意到这厅里的暗流涌动,还在自顾自说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呸,下……”
那个“贱”字还未出口,便被一道冷淡的嗓音打断。
“父亲。”许翊脸上扬起笑容,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兄长与我们同属许氏一族,与我们流着相同的血脉,若他是贱种,那我们又是什么?”
说着,他沉静的目光看向上首一直默不作声的老者,出口的话在旁人听来可谓大逆不道至极。
“而祖父……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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