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这番设想有些对不起董小宛。
当年陈圆圆和冒襄谈婚论嫁,还在董小宛之前,只可惜恰逢冒襄的父亲去世,让冒襄难以履行诺言,陈圆圆就此流落京城,最后成了吴三桂的宠妾。
陈圆圆再次摇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柳如是沉默半晌,又问:“要不要我去帮你教训他一顿?”
听了这话,陈圆圆忽然笑颜如花:“所以我才说,那果子的境遇映出了我、映出了顾jiejie、甚至映出了小宛的际遇,却独独映不出jiejie,jiejie自己便有一飞冲天不惧风雪之能,又何苦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般,困在方寸之间惶惶难安?”
约莫早不是头一次设想了,她的情绪不自觉激动起来:“我若有jiejie这等本事,必要恣意活出个人样来!他们想让我做的,我偏不去做;他们不想让我做的,我偏要去做,却看他们能奈我何!兴致来时,携三五知己纵情宇内;兴致去时,便闭门高卧天呼不应!如此,方不负这一身非凡艺业!”
听罢这番言论,柳如是不由讶然。
先前来时,见陈圆圆静坐在神龛前,面若银盆慈眉善目,仿似传闻中的观音大士临凡一般,还当她早已抛开了凡尘俗世的种种,却不料突然竟说出这般慷慨激昂的言语来。
半晌,柳如是才失笑道:“要照meimei这般说,我岂不是还应当仿效武后,养几个年轻面首恣意的快活?”
“便养了又如何?!”
这本是打趣戏谑之言,谁知陈圆圆掷地有声道:“若是我等做出这样的事情,在家有家法伺候,即便逃出去,二尺长的条子递到衙门,就得落个生不如死——但换成jiejie,除非是钱大人亲自动手,否则谁能奈何的了你?然而那些男人最是要面子,断不会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闹大!”
柳如是再次愣住了。
她着实没有想到,看起来最清静自守的陈圆圆,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陈圆圆见她面露惊诧之色,又忍不住唉声道:“其实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似咱们这等出身,便再怎么谨言慎行三贞九烈,在别人眼里依旧是娼妇粉头之流——既然他们本就瞧不起我,我若有了本事,又何须在意他们?!”
这话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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