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她帆布包的背带,像条无形的红线。
罐笼下降的瞬间,汉娜的指甲掐进卢勇掌心。
潮湿的矿风裹着煤尘扑面而来,他忽然将她护在身后,后背贴着冰凉的水泥墙:“别怕,这是1878年的老矿井,但……”
他忽然从裤兜掏出块薄荷塞进她嘴里,“现在多了一颗2024年的定心丸。”
暗红色矿灯在巷道里投下摇晃的光斑,汉娜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木轨上。
忽然有水珠滴落脖颈,她刚要惊叫,却被他捂住嘴:“嘘——是顶板渗水,不是贞子小姐在洗澡。”
“卢勇!”她咬住他虎口泄愤,却听见远处传来导游的讲解声:“这条巷道是1914年日本侵占时期扩建的,工人们每天要工作十六小时……”
汉娜的脚步突然顿住。她望着巷道两侧斑驳的标语,指尖无意识攥紧卢勇的衣角:“他们……他们当年也像这样牵着手吗?”
他忽然将她拉进一处废弃的硐室,矿灯在岩壁上照出“安全第一”的褪色字迹:“1914年的工人或许没有手可牵,但——”他忽然从帆布包掏出保温杯,拧开盖时腾起袅袅热气,“但卢先生,会带着他的汉娜小姐在地下喝姜茶。”
汉娜的眼泪突然砸进茶杯,在姜丝间晕开小小的涟漪。
她捧着保温杯取暖,听见他低声说:“昨天在清东陵,我们站在帝王陵寝前谈永恒;今天在百年矿井里,我们……”
他忽然握住她冻红的手按在岩壁上,“我们踩着前人的脚印,感受每粒煤尘里沉淀的时光。”
从井下上来时已近正午。
汉娜的帆布鞋沾满煤灰,卢勇的卫衣后背洇着汗渍,两人却像从时光胶囊里钻出的考古学家,对视间忽然笑出声。
“卢导游,下一站去哪?”她故意用矿灯晃他眼睛,光斑在他脸上跳动如星子。
“去唐山宴吃小吃。”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惊得她勾紧他脖子,“但在此之前——”他忽然低头咬住她卫衣抽绳,“汉娜小姐需要先补个妆,毕竟……”
他故意颠了颠她,“煤灰妆可配不上我的玫瑰小姐。”
“放我下来!”她红着脸捶打他肩膀,却瞥见远处矿工雕塑群中,有对老夫妻正举着手机拍他们。
老太太笑着对老伴说:“看现在的小年轻,比咱们当年下井还黏糊。”
唐山宴的皮影戏台前,汉娜正举着相机拍《牛郎织女》的剪影。
卢勇端着两碗饹馇盒挤过人群,忽然将块热腾腾的棋子烧饼塞进她嘴里:“汉娜摄影师,尝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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