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曲线,回过神来,赶紧用手胡乱抹去,留下一手黑团团的墨迹。
“徐明容!你要死啊!”
明容低声骂道。
可是人家好歹关心她了诶,也让徐老爹帮着找妹妹了,又没有丝毫不关心自家妹妹,好像也没有做错什么,刚才是不是骂错了?
“唉,十五六岁的男生真是磨人。”
明容噘着嘴,觉得书一点也看不下去,嘴里哼哼唧唧,狠狠揉搓了一把银香囊,胡乱发了通脾气,直弄得手心通红,才唤吴山进来,一把把银香囊丢给她,自己要洗漱更衣了。
“对了,窗户似乎没关好,我吹着冷,你一会儿检查一下。”
吴山躬身应下,转头去叫山迎几个一起来伺候,抬头正看见一个人,那人让她不要出声,转身便走了,吴山回头看了一眼明容,欲言又止,觉得还是去叫人一起来给她洗漱便了。
程夫人步履缓慢,扶着丫鬟的手往诸言居走。
她方才从窗户缝儿里见明容拿了本书看,却一顿嬉笑怒骂的,分明没看得进去,可嘴里的却好像是赵叔元。
看来是明容年纪,没像怀铛那丫头一样,尽理会那个峪伦部的王子去了。
程夫人心里有些放下心来,回屋让人传了盘果子来,可这才刚吃了一口,又想到后女儿就要跟着夫君去关内道,那等远又受灾的地方去,一时心里七上八下,觉得堵得慌。
自己一个做阿娘的,方才不去关心女儿 嘱托点要紧的事情,诸如饮食、穿衣、男女大防之类的,毕竟她随军而行,一帮大老爷们的,到底不方便。她全去看这些无关紧要的,实是不应该。
面前那一盘热腾腾,氤氲着热气的果子,又突然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