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揉揉的,好些废纸,以为是什么题目没有解出来,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思想汇报。
许小华听不是沈凝说的,忙问道:“你们毕业分配的工作,是不是开始了?”不然,她想不到,怎么好端端地要庆元哥写思想汇报?
乔远志点头,“嗯,前些天要我们填了一份个人资料,家庭关系一栏里,元哥应该是如实写了家庭情况。”
许小华的心一时如坠窖底,“那庆元哥工作的事?”
乔远志轻声道:“可能无法留在京市,除非他愿意和家庭划清界限。”
许小华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个年代的划清界限,并不仅仅是字面意义上的,而是实际意义上的。她上一世无聊的时候,看过很多这个年代的回忆录,那些与父母断绝关系的人,即便心里担心,但是怕被人举报,所以并不敢和父母那边有一丁点的联系。
父亲受不住痛苦,选择自戕,子女不敢去吊唁。年迈的祖父,在病重的时候,寄信回家,想吃一口rou,家里人也不敢回信,就这样让老人家一个人独孤地在异地他乡的农场里辞世了。
多年后回忆,字里行间都是血泪,但是那个年代,就是没有人敢踏出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