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注目中,魏安起身,缓缓踱至两方中间,吐出两个字,“认可。”
张启明显的愣了下。
他不是没预设,只是没想到魏安‘跪’的这么快。
“既如此,魏兄如何说人欲即天理?”张启笑问道。
“年兄以为,何为人欲?”魏安并未回答,反问了句。
“先圣说的明白,‘人心,人欲也;道心,天理也’。”张启说的大声,还斜瞥了魏安一眼,一副‘你不会连这也不知道’的表情。
魏安轻笑了声。
台下许多人露出会意的笑。
让许多人相信魏安那两句话并非那两句话本身,而是魏安论证‘心即理’的过程,用程晦的话打败程晦,不可谓不精彩。
“请教年兄,人之吃喝拉撒是人欲,还是天理,是人心,还是道心?”
张启登时哑口。
他反应也快,“不若魏兄先答了我的问题。”
台下不少人摇头。
实在难看!
他心里这点小九九已然摆在台面上。
三纲五常…
魏安啧了声,“我以为年兄对我绵羊亭所言做了十足的功夫,不想却还要我再答一遍,我说的明白,人只一心,并无二心,天理即人欲。”
他像是再为某个二五仔留体面,实则又把那个二五仔拉出来鞭笞一顿。
“如此说来,财、色、名、食、睡皆是天理?”张启冷笑反问。
“如何不是?岂有人不进食之理?寻常人若不挣钱,何以维持生机?”魏安亦反问。
“魏兄眼中,奸淫掳掠此等罪恶之举也是天理?”张启再追问。
“那如何能是?此乃私欲也。”
“那魏兄又说天理即人欲?”
“私欲非人欲,乃逾越人欲之欲望。”
“你…”
张启哑口,作战失败!
“既如此,人心中有种种私欲,魏兄为何说人心即道心?”张彦之起身,接力出战。
魏安笑笑,“这简单,我举个例子。”
“乡野有老媪,年迈患疾,久窝病榻,次子佣田,赚的不多,日日伺候榻前,端茶倒水,煎药洗衣;长子善交际,好大吃大喝,好赌,只管自己快活,从未侍奉老母。”
“忽一日,老媪病重,须大笔银钱,方可请医者施针救治,次子银钱不够,长子及时掏出积蓄,救回老母。”
“长子好赌、好大吃大喝,私欲也,拿出积蓄救母,孝也,天理也。”
“私欲会遮蔽人心,人心没了私欲遮蔽便是道心,所以说,心即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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