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过日子。山边的夕阳照着树林,空变幻的颜色纷繁,牧童骑在水牛身上,吹着笛子披着夕阳的轻纱归家。
“难怪士大夫都想隐居,这场景,简直就像是刻在饶骨子里,等我老了,我也要隐居。”秦扶清感慨道。
赵靖不知不觉间,喝酒喝急了,他眼睛变得迷茫,跟着秦扶清读的文章,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的这些,我时候好像就是这样过的。”
这还是赵靖第一次提起他的往事。
秦扶清放下书,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杯酒。
“你骑过水牛吗?”
赵靖微微勾起嘴唇,“我们这里没有水牛,只有耕地的黄牛。我家里有两头牛,我都骑过,我不会吹笛子,倒是能用树叶吹出点响来。”
秦扶清点头,“那你家境不错,我家没什么牲畜,活都是人干的。”
“我爹在军中做伍长。”赵靖又喝一杯酒。
不用秦扶清再接话,他自顾自地讲起从前旧事。
赵靖的爹是在蔡飞手下做伍长,打从他记事起,就不曾见过亲爹几次,聚少离多。
每次赵靖的爹回来,都是他升官之时,从伍长升到蔡飞身边的军士,赵家家境越来越好,他从乡下放牛娃变成城里少爷,不过两三年时间。
赵家出事时,他才六岁,他爹因为与同僚交恶,被人故意陷害,打开城门,差点惹出大祸。蔡飞无法,只能下军令处死他爹。
作为补偿,蔡飞收赵靖为义子,赵靖恨害死他爹的人,为此苦学武艺,后来蔡飞前去京城述职。赵靖的仇人私下报复,杀害他全家,唯独赵靖活了下来。
赵靖忍辱负重从城外求活,熬到蔡飞回城,借义父之手报了全家血仇,从此之后,他就没有家了,活着的只是蔡飞义子。
作为蔡飞的刀,他杀的人越多,也就越远离当初的自己。
可他别无选择。
蔡飞对他,既有救命之恩,又有养育之恩。
秦扶清听罢,满腹感概。
“你帮他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还恩情的吗?”
赵靖道:“我这条命都是他给的,只要我活着,就没有够的时候。”
“赵狗呢?人呢!?”
隔壁的院门突然被人踹开,几道讨厌的声音响起。
“赵狗,出来!”
赵靖陡然回到现实,抿唇不悦,起身。
“你要去哪?”
“回去。”
秦扶清站起拉住他,“你傻啊,明知道他们要羞辱你,还主动送上门,这难道也是报恩的一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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