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甚远的玄衣公子不知何时竟已站在自己身前。
孙宇对面,一道墨色人影悄然伫立,面带微笑,轻声道:
“水银剑,果真名不虚传。”
郭嘉,郭奉孝。
郑玄不禁诧异,孙宇、孙原本为兄弟,郭嘉又是孙原掾属,为何竟离奇地出现在这里?再细看时,郭嘉身后又浮现一道蓝色身影,正是陆允陆让直。
“嘉、允见过大师。”
“二位免礼。”
郑玄心中很是奇怪,问道:“二位为何出现在此?”
陆允淡淡道:“取‘儒心剑’。”
“儒心?”郑玄不禁惊讶,“那剑铸成了?”
“晚辈不知。”陆允摇了摇头,“为了陆氏一族,允今日无论如何皆要带走此剑。”
“此剑老夫有些耳闻。”郑玄点头道,“是当年乐安侯、尚书仆射陆逢在任时在神兵山庄求铸的,他……是你什么人?”
陆允微微颌首:“家祖,第五子为家父陆眨”
“陆窄…难怪你年纪如此。”郑玄笑道,“庐江太守陆康近六十岁了,还要叫你一声侄儿。”
陆允不再话,陆家为吴郡大族,人物众多,难得郑玄记得如此清楚。
“闲话还是稍后再叙罢。”
郭嘉打断了两人交谈,冲郑玄道:“大师,这桦榆之阵您可知晓?”
郑玄点点头,反问道:“你可是瞧出了门道?”
郭嘉亦是点头,四处看看这无数桦树、榆树,突然长叹了一声道:“这阵,想必是出自水镜先生之手笔罢!”
郑玄一听“水镜先生”四字,不禁哈哈大笑:“夺地之造化,纳阴阳之玄机——这阵,也只有司马水镜摆得出。”
孙宇微微凝眉,直到此刻,他当才发觉这树林的诡异蹊跷,树木彼此错落,隐约间竟藏了一个偌大的阵势在其中,以生地养的树木为子,摆出浑然成的一个阵势,是何等可怕的手笔?
“榆树为阴,桦树为阳,阴阳和合,生无穷无极。”
郭嘉不禁赞叹,此阵太妙,尽极阵法与阴阳之玄妙,可谓已达凡人计算之极限,司马水镜当年以二十余岁年纪智败颍汝名士无数,这等才学足以堪比传中的纵横鬼谷子了。
陆允站在他身侧,仍是一脸冷漠之色,见郭嘉久久不语,缓缓道:“可能破?”
郭嘉摇摇头:“不能。”
陆允皱起眉头,手中冷冥剑“伧啷”一声已脱鞘在手。
“你要做什么?”郭嘉看了看冷冥剑,又看了看他,皱眉。
“僻路。”
郭嘉眉头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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