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长剑出鞘。

禁卫队率并非不懂事，他入殿的刹那，便瞧见了一动不动的王越、毕岚、刘和，近卫剑师、中常侍、侍中，三人一动不动，甚至连跪伏都没有，绝然不是什么大事。

他在王越身后跪倒，拱手低头，大声道：“陛下，臣护卫！”

子皱起了眉，指了指身下的侍女，淡淡道：“所有的侍女好生安抚，后宫照顾几日，多给些抚恤，送出宫去罢。”

“喏！”

队率不曾迟疑，手下两队卫士急速上前，拉起所有的侍女鱼贯而出。

数个呼吸之间，大殿只剩下君臣四人。

子吃了一口胡饼，左右已是一个侍者都无了，随手招了招手，毕岚连忙疾走几步，到子身边伺候上了。

子少年久居北境，喜好胡饶东西，胡饼便是胡人以炉火烤制的面饼，轻脆可口，子好这一口，只是吃得满嘴是油，多少有些腻味。毕岚心地往耳杯里添了水，双手供奉至子手边，行云流水。

“还是你们伺候地好。”

子漫不经心，接过了耳杯。

刘和、王越心中同时掀起了滔巨浪。。一个“们”字，子已然表态，十常侍他要保，哪怕是谋大逆的十恶不赦之罪，他亦不追究！

“陛下！”

刘和满脸震惊，轰然跪倒。

子看了他一眼，淡淡笑了，道：“爱卿这是作甚么，平日里可不见你如此慌乱。”

他轻描淡写，仿佛在讲些寻常言语。

刘和的身体伏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的绶带垂落在地上，落在他自己的眼中，大汉朝堂和律法的尊严如同绶带一般，无力垂落。

“陛下，谋逆之罪，自古不容诛。”

子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靠在凭几上，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