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白楼如在仙境,更添清雅。
湖畔,心然望着这新立的石碑,淡淡道:“妾身想不到先生竟然径直取了‘问情’这名字。”
管宁收了伞,脸上瞧不出表情,却能听出温和:“世间情是何物?古来之问,亦非三言两语能够得明白,雪既然能听,情为何不能问?”
心然的目光停留在那两个古朴的篆书上:“先生颇有庄子逍遥之意。”
管宁是青州儒宗,今古文经兼修,却是自成一派,自在惯了,而问情二字却是以篆书所写,以心然聪慧,已经看出管宁心思了。
管宁淡淡道:“宁区区后生,岂敢自比先贤。”
“先生剑意却好似并不在此,反而……多出几分忧郁之意。”心然反问,“先生心思,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管宁眉间一挑,心中已有赞叹:“姑娘果然‘知音’之人。”
“知音自是不敢当。”她看着他,浅浅一笑,“只是能听出些……不同的声音。”
“知音难觅,宁已是庆幸。”
“这人世年华,若是能得一二知音,泛舟五湖,自得逍遥,亦是乐事。”
她怔了一怔,蓦然垂下首去,淡淡道:“难怪先生如此,听雪之楼,未名之湖,独立于尘世之外。”
管宁望着她神情变幻,心中闪过诸般念头,便微微颌首道:“许是年华,允我逍遥。只是宁身处红尘,如何能脱离红尘之外?”
心然望向他身后的白楼,反问道:“先生所指,可是青羽来访?”
“公子青羽不来,自然也有他人来。”管宁一笑置之,“总比司马水镜找上门来好些。”
“司马水镜?”心然心中一动,“先生的可是水镜先生司马德操?”
管宁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她正思索他这般意思,便听到他声音传来:“姑娘这般人物,本该是脱离红尘,方外之仙。奈何入了这滚滚红尘,公子青羽想必……”
他目光流转,那“奈何”二字却再也不出口了。
这世人,几人不奈何?
她想什么,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许是年华,允我逍遥……这世道,当真能让人逍遥么?
孙原端着食盘推门出来,正见厅中郭嘉一人枯坐,面向雨后初阳,墨衣如渊,深邃宁静。
“奉孝今日好雅兴。”
他穿过他身后,轻步缓身,耳听得他淡淡地道:“并非雅兴,不过今日闲了。”
连日奔波,只求见得管宁,一问张角破绽,如今却这一字“媳,却出来多少意思。
他驻了足,看着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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