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来的人还挺多,就是新郎官实在比梁翠儿大太多,长得也难看,一身新郎服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虽然是红色,但显然已经褪色陈旧,透着几分颓意,皱皱巴巴的穿在他身上,衬得他那张本来就显黑的脸看起来更黑了。
咧嘴笑的时候一口牙一下子成了显眼包,额头上一条条横纹波浪似的又深又刻,双眼眯成缝,眼角细纹密布鱼尾似的散开——比不笑更难看。
“真是一朵鲜插在牛粪上啊!”
不知道谁叹息了一声,许多人听见暗暗点头:谁说不是!
连家听见的人顿时不笑了。
“谁?谁特么在哔哔?”
喜乐声停,鸦雀无声。
尴尬的气氛渐渐弥漫全场。
“刚才是谁在哔哔?有胆子叽叽歪歪没胆子站出来吗?是哪个怂货!”
坝口村偏僻,穷,人也粗鄙,梁家村不知道的是,这个村出了名的民风彪悍,轻易没人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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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下哈,知春肯定要去帮忙的,那是亲伯父,毕竟外人不知道内情。她要在村里生活,就不能不顾及名声。不要说名声什么都不值,古代社会肯定重名声的,就算是现在,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做到丝毫不受人言影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