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吉一副讳莫如深的神色:“这些事,你还是不要打听为好。”
“是。”
蒋琮赶紧住口。
覃吉抬头看着不远处端敬殿的殿门,道:“要说太子此举,也是兵行险招,若被人上疏参劾太子听讲时不务正业,誊录闲书,恐会令陛下失望,前功尽弃……”
蒋琮笑着宽慰道:“覃公公,您这是当局者迷啊!陛下做事,向来最看重心意,莫说那话本内容的确吸引人,就算并非如此,陛下知晓太子所做一切全是在为他分忧,难道会怪责太子吗?”
覃吉一怔。
随即想了想,觉得蒋琮的话颇有道理。
事情不能只看结果,还应该看动机和过程。
太子一心为老父亲龙体康健着想,做父亲的岂能一直铁石心肠?
蒋琮又有意无意提了一句:“跟头年里,情况似乎不一样了。”
又是一句大实话。
万贵妃已薨逝,少了个吹枕头风且时时刻刻挑拨离间的,如今连力推易储的头号大将梁芳都被皇帝冷落,皇帝跟前如今就剩下覃昌这样小心谨慎的中立派。
没人乱嚼舌根,太子的作为就会得到皇帝更多的欣赏,慢慢累积起来的功劳也会得到皇帝更多的肯定。
“太子身后有高人相助啊。”
覃吉也不由感慨一句。
……
……
文华殿。
讲官在上面授课,下面太子比往日更加过分,连头都不抬了,直接在那儿奋笔疾书,好似跟课堂毫无关联一般。
这也让当天领班授课的谢迁分外无语。
昨天才单独找过覃吉,让其提醒一下太子,当时覃吉满口答应,怎么今天覃吉连人影都瞧不见?而太子更是变本加厉?
到中午,谢迁顾不上吃饭,直接走到朱祐樘身侧。
他看了半晌,朱祐樘都浑然未察觉他在旁。
“殿下,谢先生来了。”蒋琮提醒。
朱祐樘神色一惊,急忙抬头望向谢迁,站起来行礼:“谢先生。”
谢迁皱眉问道:“太子,你在写什么?”
朱祐樘面色羞惭,不知该如何解释。
“为储君者,当以古往今来的圣贤为典范,一心为国为民,若是课堂上都不能做到认真听讲,如何将治国韬略熟记于心,并以此治理国家呢?”
谢迁又搬出大道理。
朱祐樘没有回避,直接道:“回先生的话,父皇最近抱恙在身,我这是在……替君父分忧。”
谢迁好奇地问道:“你是在誊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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