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然迩拿起笔,尖端触上纸面,墨水随着圆珠滚动而流出,“我妈跟理事长是深交。”
“交空白卷,我就等着被约谈。”
闲聊间,魏睿安已经进入了游戏主页,拇指轻点按键,页面开启对战模式,“那你慢慢写吧。”
崔然迩嫌背景音聒噪,便开始赶人,“你不写作业就滚回你家。”
魏睿安想起什么,眼底流露出嫌恶,“不回,我家现在臭得很。”
魏家这几日被魏睿安闹得鸡犬不宁,下人见到他都怕,狗路过也得挨两顿骂。
母亲刚过世不满一年,父亲马不停蹄地将外头的私生子领回家中。
这番明目张胆的举动在魏睿安看来算是一种示威与服从性测试。
可惜魏睿安从来不服,抡起实木棒球棍就把别墅内能砸的家具一样不落地全砸烂了。
古董花瓶碎满地,重重落到地面上的时钟不再日复一日地转动,电视屏幕碎裂的同时仍不间断地吱吱作响着。
看来家里进了老鼠。
“魏睿安!你还要闹多久?!”魏成远刚走进大门,环视着满屋狼藉,激恼得青筋暴起,“池逸是你弟弟!”
“弟弟?”魏睿安拎着棍子走到男人面前,不怒反笑,“跟我同岁的弟弟?”
他将球棒顶部抵在了瘦弱苍白的少年身前,手臂使劲,双眸阴狠地直视魏成远,“不想他死就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