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史老板若要从外地进货,也免不得要增加运输的成本。粮食这东西,本就利薄。不若史老板收了我周记的粮食,这样我能向家里交差,史老板也省去进货的麻烦。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没兴趣。”林雪竹斩钉截铁地说:“你们周记的粮食好坏掺卖,还试图趁着北境缺粮之际,以高于市场价三倍的价格出售。粮食利薄这件事,我是没从你们周记粮铺看出来。现在生意失败,想让我收了你家的粮,是把我当作冤大头了吗?”
一番话,又把周申荣干无语了。
生意场上的人,说话习惯了弯弯绕绕,便是买卖不成,也想仁义还在。
他准备了诸多说辞,没料到碰上个直话直说的。
不仅不上他设的套,还打乱了他原本的节奏,让他不得不重新组织语言。
“史老板,你说我家粮食好坏掺卖,可有证据?”周申荣也有些动气了。
林雪竹冷冷道:“不是我说的,是在你家买粮的客人说的。你知道你家为什么没有回头客吗?因为他们从你家买过一次,第二次就去我家买了。”
周申荣一口唾沫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要死。
他来之前,准备的最多的,就是和对方讨价还价的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