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时说的谎言浮现出来。
“你……不知道末日吗?”我问。
“末日?什么末日?”青年满脸错愕。
“原来如此,又是一个不幸落单、失去了太多记忆的倒霉蛋吗?”制图师叹了口气,“或许忘记一切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吧……
“不过,在正式交流之前,麻烦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着,他握紧了手里的钢管,表情看似平和,眼里却仿佛流露出了杀意。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他问。
与先前对待我的时候态度不同,制图师现在的态度要露骨得多。估计青年一旦回答错误,他就会毫不留情地用自己手里的钢管敲碎青年的头颅。
这种态度的差别,或许是由于我和青年的气场不同。我最初表现出来的,是即使他不出手,也能够单独解决怪异事件的姿态,他无法立马摸清我的深浅;而青年则是个疲于奔命的弱者,在他这种“强者”看来无疑是案板上的鱼肉。
我就说为什么制图师身为末日生存者,之前却如此慈眉善目。有道是只要自己实力强大,无论走到哪里遇到的都是好人,真是诚不我欺。
制图师满脸的细小伤疤,以及身披麻布斗篷、手持断裂钢管的模样,好像是把青年给吓到了。不过,青年貌似并没有感受到制图师的杀意,有一种浸泡在和平安全环境下特有的迟钝。
他像是在路上不幸遇到黑道人士的平头老百姓一样,露出了低姿态的笑容,同时以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我这个救命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