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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伴……不必自责。”顾文眼眸低垂:“死了也好,死了也就自由了……”
“回想我这一生,本该是个逍遥藩王,十二岁那年展露出天赋,孤身被送入京城……”
顾文回想自己一生,生于神州皇朝还算鼎盛的时候,父亲没有修为,被分封偏远地带。
地方实在偏远,就连皇朝也都不大爱搭理,人间百难猛兽动物无一不是煎熬人寿。
百姓只能将思想寄托,换来一个心理安慰,故此,道德天尊经典盛行。
童年的顾文在父王的影响下深受其影响,谷雨惊蛰,清明时节,总能在祭坛或是山间瞧见白衣蹁跹,头戴香冠的少年徜徉。
如果一切没有改变,如果他只是一个凡人,或许一生都会如父亲那般当个逍遥而又闲散的藩王,为民祈福,或是草草了却一生。
但故事的变故发生在他第十二岁生辰。
“不见父母,没有兄弟,更无姊妹,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
“也就只有你了。”
顾文苦涩一笑,说的极为委婉。
事实上,他的处境危险万分。
生于皇室,独在深宫,父母无权势……
他没有根基,没有势力,没有盟友,没有半点靠山,有的只是想治他于死地的皇室子弟,以及一双又一双想要操控他的大手。
修行,他只有修行。
那时,皇主是一个遥远而又无上的目标,皇主代表无上的权力,可越是接近那个位置,离死亡便是越近。
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可顾文没有办法。
最终,他成为神州皇朝养出的蛊王,正式加冕新一任皇主,可到这一天,已经过去了八十一年。
春秋转换,日月更迭。
其父其母早已化作江河两岸一滩黄泥。
待到顾文再回首,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皇宫里,似乎只有一人值得自己挂念。
江锦,江大伴,陪了他一辈子的太监。
昔日,顾文饱读诗书,心中对太监只是鄙夷,没有半点重视。
可在江锦日夜的侍奉中,顾文渐渐明白了过来,他错了,错的很离谱。
太监只是被阉割了雄性,而非人性。
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情感,虽然五体不全,但他们终归也是人。
是人就会有好坏。
而江锦,他把自己当人,也把别人当人,他是顾文此生所见唯二的好人。
至于那第二……
顾文那抹残魂一阵晃动,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于世间,他微微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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