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浔被她拿手帕捂了几息,终于反握住她的手,一双凤目再睁开时已然清明。
他自木架上拿了外袍披上,长发仍披散着,也没有束起来的意思,洗漱过后便同她一起去用了午膳。雨露吃得不多,只用了半碗饭就要放筷,楚浔扫一眼她,屈起几根手指轻敲木案,要她不吃饭了就将这碗汤喝了,只用这点,像是在宫里没被喂饱。
“现在陛下连吃饭都要管了吗?”雨露手里捏着碗不由分说递到手中的汤,颇为不悦,“下次不跟您一起用膳了。”
楚浔神色从容,不慌不忙道:“随你,愿意吃猫食,下次晕在榻上朕也不会停的。”
围在案边侍奉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偷笑,雨露刚起来没一会儿被他调戏了两次,脸红透了,放下碗低声嘟囔:“什么流氓皇帝,话说不过三句就往风流韵事上扯,不知道欠了多少风流债。”
“喝了。”楚浔没理她的骂,牵了一筷子笋片到她碗里,淡淡道:“下午跟去御书房侍笔。”
雨露瞋他一眼:“您不是还在休沐吗?”
“真以为朕很闲吗?”楚浔放下筷子,等她将那碗汤喝下,大有她不喝完不撤菜的意思,“快喝,年关时只有北境是安稳的,西南界有的是军报。”
“陛下不急着去?”其实也不是喝不下,只是被他管了有点逆反心,雨露端着碗慢悠悠舀了一勺放在唇边。
楚浔似乎看出她的小心思,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说:“不急,等你。”
山高皇帝远,从那边递来的军报也是向上打个招呼,结果已定,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突破边境线的急报,他还真能坐在这儿跟她耗。
雨露xiele气,终于捧着碗抿了口那碗汤。
“怎么是药膳?”
她瞥见碗底的花旗参、石斛和麦冬,总觉得这汤似乎还有种清苦味,蹙了蹙眉。白鹤便往她碗底牵了一筷鸽rou,笑盈盈道:“小主,这是石斛麦冬鸽汤,滋阴益气的。”
“不比避子汤好喝?”楚浔睨着她。
喝就喝,虽说是药膳,但是白鹤亲手熬的,很鲜,雨露乖乖喝了,一盅汤下去身子暖了很多。楚浔瞧了片刻,便回内室重新束衣束发,回来时,侍书已替她披上了披风。
幸而她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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