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要慈安一人定夺,骤然加大的压力“无疑损害了她的健康”。4月7日(按:阴历为三月初九),慈安略感肺气不畅。翌日晨,曾召御医薛福辰把脉,然“微疾上宾”,未过傍晚,即病重而亡。
“自杀说”与“被害说”出自野史传说。“自杀说”是说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多年,慈禧表面上十分敬重慈安,即使她早已决定的事,也总千方百计让慈安先“领会其意”,然后“在群臣面前由其定夺”。但骨子里,慈禧只不过将慈安“当作一尊木偶,由她随意摆布而已”。慈安尽管无能,却清楚慈禧的虚情假意,为退出与慈禧的权力之争,慈安曾多次向慈禧和诸王公大臣表示:她不愿与慈禧一同继续听政。众人不允,慈安只得继续听政,但寡言少语,“一切均由慈禧做主”。慈安的退让正中慈禧下怀,于是她顺水推舟,有时干脆一人召见廷臣。然而,慈禧称病、慈安独视朝事期间,慈禧暗中诽谤攻击慈安,诬蔑她“卖嘱”索贿,“干预朝政”。一再退让的慈安无法忍受,恼恨之余,“吞鼻烟自尽”。然而,如了解上述东太后“大智若愚”的本来面目,这种说法应该难以成立。
“被害说”则基于慈禧与慈安结怨已久。这一基点,无可置疑。两宫皇太后表面亲热得如同亲姐妹,实际上矛盾微妙,刻骨铭心,甚至从根本上不共戴天。以慈禧的秉性,她有无数理由可对慈安恨之入骨。首先,同为咸丰妻妾,慈安是皇后,养尊处优,万事不用操心,却被咸丰敬重为“女圣人”。而她不过“母因子贵”,得不到咸丰真心的爱戴温存,只是被咸丰支使、视为抵挡繁杂政务的工具,还落下“窥政”、“揽权”的恶名。在慈禧内心深处,这是夺夫之恨。其次,同为垂帘,慈安坐享其成,天下赞颂,做好人;她拿主意、理朝政,却众口微词,成恶人。在慈禧内心深处,这是夺名之恨。再次,她自己亲生的儿子同治对她的感情远远比不上对慈安。同治对东太后十分孝顺孺慕,东太后对同治也慈爱备至,二人竟像亲生母子。遇有东、西太后意见不一致,同治往往站在东太后一边。连娶亲这样的人伦大事,同治都不听作为生身之母的慈禧之话,而按东太后的意思选了慈禧不喜欢的女子为后。在慈禧内心深处,这是夺子之恨。最后,慈安杀安德海。这本是一件小事,安德海不过一奴。但在慈禧看来,是慈安“持之甚坚”,小题大做,一方面借此沽名钓誉,一方面借此打击她,使她恶名远播。且“打狗不看主人面”,欲翦除她的羽翼心腹,这不能不使她与慈安“积有深嫌”。慈禧女官裕德龄在《御苑兰馨记》中写道:“慈安致安德海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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