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出外任为荒远的永嘉有关;而在诗人自己看来,还有另一层意思:堂堂谢康乐,怎能只做一个五品的太守!即使在近郊,也不可能,更不要说是那荒远的海滨!
落座的诗人在回答了陛下所问有关永嘉的感受之后,对陛下能在即位后不久就召见自己表示感激。这让刘义隆感到有些意外:谢似乎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狂傲目空一切。
其后,他们很自然地谈起了诗。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侍坐的徐爰插话说陛下也很喜欢诗人的诗,于是刘义隆接着就问:
“诗人南来,又有何新作?”
“布衣臣永嘉所作,都中都已传抄;陛下若真喜欢,也当略有所闻。——大宋能有爱诗的天子,诗人幸甚!天下幸甚!在南时,布衣臣就欣闻陛下不只喜欢看诗,且也有所作。臣能有幸一睹圣作吗?”
新帝哈哈一笑:
“是我向诗人索诗,还是……”
“不敢,布衣臣不敢!”谢灵运边说着,边从那怪异的衣袋中掏出一纸。侍立的徐爰忙接过来,双手呈给陛下。
刘义隆接过一看,是诗人的《登池上楼》。诗的开头写他到荒远的海隅任职的复杂心境,接着写病中临窗远眺:远景近景,错综变化,有声有色。尤其是“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两句,看得刘义隆不禁吟诵起来,随即连声称赞“好诗好诗”。
听到皇上的赞赏,诗人谢灵运也面呈喜色。
“这样的句子,不加雕饰,自然天成。诗人如何得来?”
“臣在永嘉西堂,想此诗时整日不能成。睡梦之间,忽然梦见族弟惠连,——臣每有诗篇,见惠连就能得佳句——于是得‘池塘生春草’二句。在永嘉时,臣就对左右说:‘此语有神功,非我语!’”
刘义隆微微一笑:虽没见玄言诗,倒听见了玄言。但无论如何,这毕竟是一难得的好诗。
谢灵运见皇上微笑着,以为皇上赞赏自己的解释,就像赞赏自己的诗那样,于是他也面露笑意。随后,他把手伸向口袋,但又顿了顿,最终,他还是把它拿了出来:又是一纸。
“蒙陛下厚爱,布衣臣幸甚。布衣臣自南来,有所感,又作一诗,恭请陛下指正!”
徐爰再次双手接过恭呈陛下。
这一次,刘义隆看得容色大变,再无一言。
《庐陵王墓下作》:
晓月云阳,落日次朱方。含凄泛广川,洒泪眺连岗。
眷言怀君子,沉痛结中肠。道消结愤懑,运开申悲凉。
神期恒若在,德音初不忘。徂谢易永久,松柏森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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