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延州协心许,楚老惜兰芳。解剑竟何及,抚坟徒自伤。
平生疑若人,通蔽互相妨。理感深情恸,定非识所将。
脆促良可哀,夭枉特兼常。一随往化灭,安用空名杨。
举声泣已洒,长叹不成章!
看过诗人这“申悲凉”之作,新帝和诗人双双“举声泪已洒”了。
诗人从永嘉归来,途经新安,因“怀君子”(指庐陵王义真)特意绕道庐陵王刘义真的墓下。洒泪祭拜之后,有所感,写下这诗,以悼念曾和自己有着深交的殿下——在诗人心中,刘义真永远是庐陵王,是殿下,是“君子”,而绝不是什么“庶人”!他不能忘殿下之“德音”,但如今也只能“抚坟徒自伤”。在哀叹殿下之余,他自然也不能忘怀殿下对自己的赏识:殿下曾不止一次对自己说来日将委以重任。不承望,来日未来,殿下已去。这怎能不让人“含凄”“洒泪”呢!
写好了这诗,他一直把它揣在衣兜里;今天,陛下是它的第一个读者。
此次进京,他只是一介布衣诗人,他是特地来求见陛下的。他相信君子“道消”的时候已经过去——皇上近日下了诏令,恩准一道被流放的营阳王生母张夫人及王妃、庐陵王生母孙修华及谢妃返回京都,不就是向朝野释放的一个信号吗?现在该是“运开”之时,他有话要说。这诗,只是他要说的一个引子。
虽然,这只是一个引子,但这引子已经在陛下的胸中掀起了惊天狂澜。这,也许是诗人所没有想到的。
今日是彭城王刘义康大喜的日子。
王妃是荆州刺史谢晦的长女,这是先帝在世时亲自确定的。为了长女的婚事,远在江陵的谢晦特地让夫人曹氏和长子谢世休回京都完了婚事,随行的,还有谢晦的二女儿,她将在来春嫁给皇上的堂弟、新野侯刘义宾。这也是先帝生前的安排。
皇家和王、谢家族联姻,可谓珠联璧合,时人都这么认为。
四弟的婚礼,身为兄长的刘义隆是自然要参加的。等到婚礼完毕,车驾从彭城王的府第回来的时候,刘义隆却一言不,脸上也看不出一点喜庆的颜色。
近来,新帝的话语变得少了。
进了徽音殿,刘义隆在卧榻边稍坐,随即顺势仰靠在被子上。因照看年幼的皇子,皇后袁齐妫没有去参加婚礼,但她能感觉到皇上的情绪,于是她就问起有关婚礼的事。
“新婚从车,皇子百乘。现在看来,过奢了。”刘义隆懒洋洋地说。
“不都是这样吗?”袁后想起几年前的自己,皇上会忘了吗?这是皇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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