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初见台军船舰不多,以为也没什么了不起;待到傍晚时分,台军船舰顺风而上,沿江战船前后相连,于是谢晦将士人心离散,再无斗志。
二月十九日,台军到达忌置洲尾(长江东流经过长沙下隽县北,湘水自南注入;又向东,是西江口;又向东,经忌置山南,再东过彭城口),列舰过江。西军望见,立即崩溃,这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于是谢晦连夜投奔巴陵,找到一只小船后逃回江陵。
到江陵任职之后,谢晦因与雍州刺史刘粹友善,就任命刘粹的儿子刘旷之为参军,后来新帝打算命令刘粹南讨谢晦,但心存疑虑,王弘谏帝说:“刘粹无私,陛下无忧。”等到刘粹讨伐江陵,果然不以子为累,奋力作战。
谢晦回到了江陵,只是愧对周;随后又召见参军刘旷之,众人以为谢晦将杀了他;刘旷之来了,谢晦又无话可说,只是让他回到他的父亲所在地襄阳。刘旷之终究毫无伤。
事势如此,司马周当夜就丢下军队独自乘小船率先投奔至到彦之军中;众人见司马周已逃,各自或降或逃自谋生路。一夜之间,江陵城就成了一座空城。
见败散如此,谢晦知道大势已去,不得已,于是和弟弟谢遁、侄子谢世基等七人骑马北逃,但谢遁肥壮不能骑马,谢晦等人每前行一程就立马等待:难兄难弟岂可独全!所以他们走得非常缓慢。
在二月的最后一天,他们到了安6(在今湖北安6)延头的时候,被戍守在那里的谢晦旧将抓获,随即被关押在槛车中送往京都建康。
在建康被押赴刑场的路上,谢晦与侄子谢世基咏连句诗作别。谢世基的诗是感慨英雄末路,下场可悲的:
“伟哉横海鳞,壮矣垂天翼。一旦失风水,翻为蝼蚁食。”
谢晦续诗,哀叹自己虽有大功却没有办法自我保全:
“功遂侔昔人,退保无智力。既涉太行险,斯路信难陟。”
看到父亲被囚押在槛车中,只做了几十天彭城王王妃就被离弃的谢氏披赤脚,与父号哭相别:
“大丈夫当横尸沙场,如今奈何狼藉都市!”
谢氏说完就昏厥了过去,行人为之唏嘘叹息。
与谢晦同时伏诛的还有其弟谢遁、侄子谢世猷以及同党孔延秀等人。
其他相关诸人的结果是:
周投奔台军之后,到彦之任命他为部将,刘粹派部下把沙桥之败的情况告诉到彦之,说死伤众多,事因周,于是到彦之就在军中斩了他;
庾登之、何承天同被皇帝宽宥,免官归家;
益州刺史张茂度受帝诏袭击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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