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示意她们平身,然后问:
“小宁不是在显阳殿吗?”
“是,陛下!”
“怎么如今又在这里?”
“宫里要奴去紫极殿……奴自己要来徽音殿。反正这里也要人打扫看护。奴对皇后……奴对这里还熟悉一些。”
“跟皇后多久了?”
小宁的眼圈红了,但她不敢哭,只是哽咽着,说:
“自打入宫时起,已经六年了。”
小宁的哽咽,让刘义隆也有些伤感。皇后自入宫时的有孕在身,直到后来变得静默少言只爱读诗书,这期间的音容笑貌,在他的面前一一飘过。看着那把被皇后坐得有些破旧的椅子,他想起和皇后相对坐谈时的情景;看着食桌,他甚至想起皇后当年蹲着身子喂太子吃饭……皇后的臀部圆圆的……但如今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的一切都不会再来。可是,那时,有许多东西自己并没有很好地去珍惜它们。
刘义隆向内厅走去,小宁隔着些距离跟在后面;两个小丫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不知所措。她们没有伺候过皇后,更没有伺候过皇上,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皇上呢。
走到床前,刘义隆看着丝织的被子仍整齐地叠放着,一尘不染,仿佛皇后昨晚还用过它们。他坐在床边,伸手轻抚着被子,深叹一口气。十八年了,十八年前……而如今,皇后已和自己阴阳两隔……
他又向室内的四周看了看,小几上敞开口的钱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起身走向钱袋,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放在这里?皇后以家中拮据为辞开口要钱,怎么要了钱却堆放在这里?
“这钱……?”
一听皇上提起钱的事,小宁的泪水就不断地流了出来。她不说话,只顾一边哭着,一边不断地揩着,没完没了。这让刘义隆更摸不着头脑,于是他催促小宁:
“是怎么回事呢?”
小宁此时备感伤心,于是也就无所顾忌,索性放声大哭起来。良久,她才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
“皇后本……本没有病……皇后本不会……不会去的……”
听了这话,刘义隆感到震惊,表情严峻起来。他在等待着,他在等小宁哭完。
稍后,小宁抹着泪水指指那大的袋子,再次哽咽着说:
“那是潘修仪的钱!”潘修仪即不久前升了封号的潘美人。
潘修仪的钱?这让刘义隆感到莫名其妙:潘修仪送来的钱,如何让小宁这么伤心的哭?皇后本不会……是什么意思?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了解开这疑团,刘义隆再次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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