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小宁。
“皇后要钱,每次只得三五万。都说潘修仪要多少有多少,皇后不信……”小宁伤心地说,“果然,潘修仪一次得到的,皇后十次才能……”
小宁哭得更伤心了。
刘义隆听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细看那袋中的钱,这才现是有很多,约有五十万,就用手抄了一把,好像对那钱的真实性有所怀疑。沉默良久,他才问:
“谁说潘修仪要多少有多少?”他赏赐最多的一次也就是二三十万。
“宫里都这么说,陛下!”
“就这么皇后就病了?”
“钱送来的当日……”
“送过几次?”刘义隆打断了她的话。
“就只一次。钱送来的当日,皇后就粒米未进;到了第二天,皇后就咯血……”
刘义隆再一次沉默了。他低着头来回地踱着,脸色显得很难看。
“那以后皇后说过些什么吗?”
“没说过什么,”顿了顿,小宁好像在回想什么,又补充说,“皇后只说就把钱放在那儿……还说这里再不能住了。”
“说过我什么吗?”
“没有——或者说了,没让奴听见。”
“皇后最爱和谁说?”刘义隆显然深感失望。
“皇后有什么事就爱和奴说,陛下!”
接着,刘义隆在那里呆站了很久,什么也不说,脸色铁青。
出了徽音殿,刘义隆把上前为他遮雨的宦官呵斥开,独自在雨中淋着。他缓缓地往东走,走了一段路,又停了下来,似乎觉得走得不对,又折回来,然后朝着太极殿的方向走来。这时候,在他的心中,来回地闪现着几个人物,那是几个与他息息相关的人物。
皇后已经死了。皇后的死,与己有关?是修仪让她死的?是她误解了自己然后自我作践才死的?如果当年……如果自己一直做藩王,那么皇后就不会有后来的样子,那么皇后就只是一个王妃,一个王妃是不会遇到这些事的。究竟怨谁呢?宫里的妃嫔,无论是潘修仪还是小易,她们中是没有哪一个能与皇后相比的。可是,熟读诗书的皇后却不能明了我之用心。“母仪之德”,自古就是对皇后的要求。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怎么能去下比一个美人呢!也许自己的责任,就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