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山”前,快速浏览卷宗,将武英帝与太子私斗的部分剔除,直接烧了。
“主子,消息放出去了,这会儿应该人人都在议论宋劭昏庸无度。”墨七说。
风凝夜面无表情,懒懒地“嗯”了声,“朝廷动荡,岭南和羌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派人盯着点,莫再出差错。”
墨七知他仍在意夏眠身死一事。
虽然夏眠注定要死,可不是夏眠想要的方式,她和主子达成的协议,因为一个柳舒颜毁了。
听说柳舒颜最近使用各种手段吹耳边风,暗示主子对大樑的危害,以至于宋劭借担忧主子身体为由,禁止主子上朝听政,每日只有泡在刑部解闷了。
他拱手,“您放心,不会再出差错。”
“最好。”
事无绝对,任何博弈在结局未定前都有变化的可能。
这是他在夏眠一事上体会到的。
窗外鸟鸣莺啼,淡金色的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眉眼间,醉了玉兰,黯了山河。
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墨七恨自己不会画画,否则定要描摹下来,叫山庄那群大老粗瞧瞧。
然而美好总是短暂的,很快就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大人,出事了!工部尚书自缢家中,留下血书说他私吞银钱,卖官鬻爵,罪不可恕。”
风凝夜豁然起身,眼前一黑,及时扶住桌子。
墨七道:“之前好端端的,偏在太子清理护城河的这天出事,莫非两者有关联?”
“去,封锁尚书府,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风凝夜缓过劲儿来下令。
“可是,大理寺的人已经赶过去了。”
“那就全撵出来,用我教吗?”
风凝夜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温和无害,待人宽容的,像现在这样发火属实没见过,众人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没人敢废话,一窝蜂地狂奔出去。
顷刻间,刑部少了一大半的人,变得冷清。
墨七担忧道:“主子,您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不利于您养病。”
“左右是破败身子,养与不养都一样。”风凝夜赌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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